“怎么了?”

    颜伊看着沉思的于飞,用手晃了晃他的眼睛,说道。

    “没什么。”

    于飞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又在回忆自己与夏言樱的点点滴滴了,疯狂的进行着精神内耗。

    “对了,你和夏言樱是怎么认识的呀。”

    颜伊小声问道,她完全无法理解于飞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我们对双方印象比较深刻,所以在山上相遇的时候才比较意外。”

    于飞没有说出重生这种话,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真的很优秀,不像我……该失去的都失去了,不该失去的也失去了。”

    颜伊笑着说道:“幸好,我再次遇到了你。”

    随后她的脑海里想到了小时候的一幅画面。

    小时候的她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她戴着黑框眼镜,一头碎短发,额头都被遮住了,有时候还穿着运动外套搭配小短裙,这在当时是一种异类的穿搭,至于现在吗?见得多了,这已经不算奇怪了。

    再加上性格一般,不主动和他人说话,因此她没有什么朋友,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变的孤僻起来。

    久而久之,别的小团体开始排斥她。

    直到她遇到和自己很像的一个人,那就是于飞……他也和自己一样,也没有什么朋友,不过他却一直过的很快乐。

    颜伊问他为什么,于飞说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有那么几个朋友就足够了,其他的朋友可能在毕业之后就不会联系了。

    乘着多余的时间还可以培养一下兴趣爱好,然后把自己的游戏机给了颜伊,游戏虽然少,画质虽然差,但是小学生的快乐就是那么的简单。

    接着,两人的关系开始熟络起来,颜伊对于飞也渐渐的生出了依赖感,这是她在小学里面唯一的朋友啊。

    可惜后面因为母亲离婚的原因,她转学了,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和于飞有过联系。

    直到于飞去公园的那一晚,断掉的线才被月老重新接上。

    于飞摸了摸颜伊的头,“放心,有我在……你不会遇到那种事的。”

    颜伊点了点头,她对于飞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于飞看了看天空,颜伊指着的那颗星星更亮了,但是另一颗黯淡无比的星星却恍若要熄灭了一样。

    夏言樱身边有人管她吗?没记错的话,国高二年级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婚了。

    现在应该也就那个闺蜜可以安慰一下她了。

    于飞看了看手机,打开vx,上面第一行就是夏言樱加自己的信息。

    我是夏言樱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夏言樱的ID叫樱花草,这个ID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和她以后的ID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于飞记得她以后的ID叫院子里的荼靡花。

    结婚之后,于飞特意在网上查过它的含义,荼蘼是百花之后绽放的鲜花,其花语含义为末路之美,代表着繁华褪去只留下一片孤寂与寂寥,含有悲伤之意。

    古人常说:有院不栽荼蘼花。

    因为这不吉利。

    和自己结婚之前,夏言樱的世界似乎一直都是灰色的,就像荼蘼花一样,被谣言中伤之后她就褪去繁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身体似乎已经成为了一具躯壳,容纳不了她的灵魂。

    于飞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他不想,毕竟他在记忆里面实打实的和夏言樱相处了两年,夏言樱是她的初恋,尽管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

    在吗?

    在,于飞你是要转钱吗?其实没有必要,那点钱对于我来说就是洒洒水而已

    三秒钟之后,上面就显示输入中这个字样。

    对方回信息回的非常快。

    在真正亲密的人面前,在吗起手从来都不是问题。

    哪怕你只是一个哦字,对方都能够因此浮想联翩。

    只有没感觉的时候……这句话起手才会变成小丑。

    因为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

    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等之后挑个时间见面吧

    好呀(微笑)

    要不就在我家附近吧,有家川菜馆不错

    好呀,你选的我都可以

    对了,你现在状态应该还好吧

    什么好不好?我很好呀,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我状态就更好了

    ……

    接着,于飞又是和对方扯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是那句话,情侣当不成,当朋友还是可以的。

    另一边

    “小樱,怎么一直在笑,你在和谁聊天呀?”

    夏母看到夏言樱那边传来铃铛一样的笑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而已。”

    夏言樱调整好情绪,快速的说道。

    “对了,今天让你出去走走,有没有感觉没那么压抑了,心情好点了没有?”

    “算了,我也不用问了,看你现在这状态,心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夏母白了自己女儿一眼。

    她和自己前夫离婚之后,女儿的状态一直都不太好,直到一周前才开始有所回暖,照着这个势头进行下去挺好的。

    只是她总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