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们营地的图阿雷格武装的兵力,应该十分空虚!而且按照正常的思维,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现在会掉头回去,又使劲的干他们一下!
他们的所有注意力,现在都在我们之前所在的那片丛林之中!所以我们现在回去,不但风险不大,而且还会很安全!
只要我不犯不可原谅的错误的话,我们得手的机会就会很大!而且是非常大!”林锐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使劲的捻灭,又习惯性的把烟头踩入土中,用脚扒拉了一下地面上的落叶杂草,把烟头覆盖了起来。
“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你现在带队回去,难道不正好撞上那些图阿雷格武装吗?”戴维斯有点被林锐说服了。
林锐斜着眼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下戴维斯,一脸嫌弃的说道:“我难道不会绕路走吗?”
旁边几个马里士兵一听,也都同样一脸嫌弃的赶紧站起来,朝一边挪挪,生怕被戴维斯的愚蠢给传染了。
戴维斯看到众人的眼神,顿时一脑门子的黑线,蹦起来甩手道:“我不管,我是联络官,这事儿你自己决定,你是指挥官,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还是负责联络工作!妈的,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戴维斯气哼哼走远,偷眼扫了一下背后,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抱着大树用脑袋撞着树,嘴里嘟囔着:“该死!让这家伙去死吧!在他面前,我感觉我快变成蠢货了!”
这时候正好旁边草丛里站起了一个叼着烟的马里通讯兵,一脸懵逼的对戴维斯问道:“长官!您说谁快成蠢货了?”
戴维斯瞪着眼看着这个马里通讯兵,跟见鬼了一般,但是马上脸上就换上了一副像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对那个通讯兵吼道:“你这个混蛋,没事蹲在这儿干什么?”
“报告长官,我正在拉屎!”这个通讯兵立即绷直身体,吐掉嘴里的大半截烟头,对戴维斯敬礼大声叫到。
“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把你的屎清理干净,不得留下任何痕迹!”戴维斯气急败坏的对他接着大吼了起来,然后掉头就朝更远处跑去。
“是!长官!”这个马里通讯兵一脸懵逼的继续大声应命,并对戴维斯敬礼。
看着戴维斯远去的背影,这个家伙从地上捡起没抽完的烟头,叼回嘴里挠着头耸了耸肩膀嘟囔道:“这个混蛋今天吃错药了吗?”
接下来的一天里,林锐帮着戴维斯把通讯班的远程电台,又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帮他们的指挥部做了仔仔细细的伪装,留下了戴维斯和通讯班,还有大量的食品弹药,带上了一群人,携带上了充足的物资,朝着东面丛林行去。
他们花了一天时间,在东面的丛林中找到了一条小溪,然后沿着小溪东侧,朝着公路一线快速行去。这条小溪现在看起来只有几步宽,但是从附近大树的树干上却可以看到水浸的痕迹,还有溪流两侧横七竖八的枯树枝和枯木,可以看出来,这条小溪一旦到了雨季的时候,便会变成一条宽达数百米的大河,整个这一带都可能成为一片泽国。
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他们必须要在雨季到来之前,完成任务撤回,否则的话,敌人抓不住他们,这里的洪水也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于是林锐加快了脚步,带着众人朝着公路快速行去。当天在和戴维斯联络的时候,戴维斯转告林锐了一个消息,快马那边的那伙人,就在今天凌晨,也在东边展开了行动。他们选择的是东北面三公里左右,位于大河右岸的一个叫班德尔的图阿雷格武装据点下的手。
这个班德尔是图阿雷格主营地侧后方的一个物资储备点,作为主营地的支撑,不但驻有一个医疗站,还是图阿雷格武装第五十五联队的一个辎重大队骡马的集结点,平时这里圈养着第大量的骆驼和骡马,另外还有图阿雷格武装作为军粮,从北部强征来的牛羊,也被存放在这里圈养着。
另外班德尔还存放着不少储备弹药和粮食,这是图阿雷格武装很惯用的一种手段,他们往往不会把大量物资储存在重要的战略目标之中,以防在遭到敌军攻击的时候,这里存放过多的物资,会在战斗中损毁。
所以图阿雷格武装往往喜欢把重要的物资,找一个距离重要战略目标较近,交通也较为方便,同时还比较隐蔽安全的地方,把物资储存在那里,一旦战时可以就近快速为前线的图阿雷格武装运送作战物资,同时又不虞会被敌人的炮火摧毁。
所以第五十五联队便将他们的储备物资大部分临时存放在班德尔,而没有一股脑的塞到图阿雷格住主营地。第一次林锐侦察的时候,就忽视了班德尔这个地方,但是这一次快马率队在图阿雷格主营地北部空降之后,这些天对图阿雷格主营地一带的图阿雷格武装进行了第二次仔细的侦察,发现了班德尔这个物资储存地点。
快马在仔细考虑之后,发现袭击图阿雷格主营地,对他们来说风险太高,他们必须要横渡一条大河,才能靠近图阿雷格主营地,一旦在主营地动手,即便是得手之后,也很难迅速撤回河东岸。
所以他们便只能向图阿雷格住主营地西面撤退,但是在图阿雷格主营地西面,有大量图阿雷格武装的据点和哨所以及阵地,他们行动之后,可能会陷入图阿雷格武装的重重包围,而且图阿雷格主营地作为指挥部所在地,驻有图阿雷格武装兵力较多,防卫森严不说,实际侦察之后,发现图阿雷格主营地储存的物资数量并不是很多。
倒是在班德尔他们发现了大批图阿雷格武装的骡马以及藏匿在林中的仓库,而且驻守的图阿雷格武装数量也并不多,毕竟这里有河流作为天然屏障,并不容易遭到敌军主力的进攻,即便是敌军主力想要进攻班德尔,也必须横渡一条大河,图阿雷格武装只要在河岸上架设几挺重机枪或者两门战防炮,便可以很轻松封锁住河面。
故此防守班德尔的图阿雷格武装数量并不多,只有两个小队的兵力,其中一个小队还是辎重兵,战斗力和装备并不咋样。更重要的是班德尔位于大河东岸,快马一伙人袭击这里很方便,而且得手之后撤退也十分方便,还不会遭到大批图阿雷格武装的追击。
等图阿雷格武装反应过来,追击他们的时候,就要从大河西岸渡河过来,等他们过了河,快马早就带着手下弟兄跑的没影了。故此快马提前告知了林锐他的想法,林锐立即就同意了快马的作战计划,命令他可以见机行事,不必默守陈规遵照这不切实际的作战计划执行。
这么一来快马便带兵摸到了班德尔附近,招来了轰炸机,对班德尔进行了一场猛烈的轰炸,眨巴眼的工夫,便把小小的班德尔给炸了个底朝天。被五十五联队存放在班德尔的各种物资,还有大批的骡马,在轰炸中几乎被彻底全歼,即便是有一些骡马侥幸当场没被炸死烧死,也受了惊冲出了围栏,四面逃散,跑到了丛林之中。
被圈养在班德尔的那些作为图阿雷格武装食物的牛羊,也在轰炸中被炸死烧死了不少,剩下的也都逃出了班德尔,钻入了密林,要么今后会成为林中野兽的美食,要么可能变成野生动物。
至于第五十五联队储存在班德尔的那些弹药、粮食、油料、被服等物资,就不必多说了,都被轰炸机投下的燃烧弹付之一炬。
本来图阿雷格人驻守在图阿雷格住主营地一线,因为没有公路通到他们那里,物资补给就已经很苦逼了,好不容易储存下来了一些物资,现在又被快马引导轰炸机将其付之一炬,连他们的骡马都干掉了大半,这一下有他们受的了。
快马不但引导轰炸机炸平了班德尔,这厮看到周围没有多少图阿雷格武装,在得手之后居然没立即逃跑,还堵在班德尔外围,率领手下狠狠的揍了从班德尔逃出来的图阿雷格武装一顿,当场击毙了三十多名从班德尔逃出来的图阿雷格武装。
等他们看着已经没活着的图阿雷格武装从班德尔逃出来之后,他们才大摇大摆的撤退,逃了个无影无踪。
林锐通过电台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顿时仰天大笑了几声,众人问他笑什么,林锐这才对他们说道:“快马在图阿雷格住主营地那边也得手了!这家伙引导轰炸机轰炸了班德尔,把整个班德尔给彻底炸平了!这家伙居然轰炸开始之后还没跑,堵着班德尔,把班德尔里面逃出来的小股敌人屠杀了个干净!
哈哈!谁说瘦子不行的?这家伙玩儿阴的不比任何人差!够狠!哈哈!”
众人一听,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瘦子是他们给快马私下取的外号,因为快马是正统的美军出身,加入的时候人也精瘦,故此得了这个外号。
实际上现在快马早就不是传统美军那种样子了,长期的高强度大体力的训练,加上非洲那边的大日头,天天暴晒,还有他们吃的营养也好,这家伙现在整个已经变成了个黑大汉,看上去皮糙肉厚,一脸胡子茬,哪儿还有当初林锐刚见到他时候的那副美国少爷兵的样子。
所以说瘦子这个外号,现在对于快马早就名不副实了,可是外号这东西一旦得到了,想改都改不掉,故此不管快马现在成了什么德行,老弟兄们还是私下里叫他瘦子。
以前快马比较瘦,但战斗经验却远比他们多,跟着林锐一路在非洲搏杀,接着又参加o2的培训和军事训练,现在的快马早已成熟了起来,林锐这才敢放心的把一组人交到他的手里。
现在看来,林锐当初的决定没错,快马确实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信赖的军官,这一次的袭击,已经彻底证明了他的能力,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不足了。
第二次前往敌军营地,因为绕了很远的路,故此他们整整花了两天多时间,才摸到敌军营地东部的公路一线。
本来大家以为林锐会带着他们沿着公路朝敌军营地行进,可是林锐却没这么走,带着这帮人直接穿过了公路,继续向着敌军营地东南方向行去。
众人想了想才明白林锐为何这么做,其实打仗这种事,跟下棋确实有想通之处,双方斗智斗勇的同时,其实就是在揣摩敌人的心理,谁猜对了敌人的心理,谁就能把握先机,棋高一着。
林锐之所以不沿着公路走,应该是猜测敌军营地的图阿雷格武装现在可能会加强对附近公路沿线的控制,沿着公路走,极可能会被图阿雷格武装提前发现,惊动图阿雷格武装这次行动就泡汤了。
众人跟着林锐一路在丛林中穿行,到了这里他们就加了二十分的小心,每个人都又做了仔仔细细的伪装,毕竟图阿雷格武装在这一带已经经营了大半年时间了,丛林中随时都可能会有图阿雷格武装的明岗暗哨,他们随时都可能会遭到图阿雷格武装的阻击。
故此他们只能尽量小心谨慎,压低了速度,派出斥候在头前探路,引领主力朝敌军营地运动。
队伍正在行进途中,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斥候忽然间闪身靠在一棵大树上,对身后跟着的众人竖起手掌,做了个停止前进的动作,接着又把手凑到眼前,做了个发现敌人狙击手的动作。
后面跟着的众人立即散开匍匐在了地面上或者是躲在了树后。林锐爬到那个佣兵斥候身边,佣兵轻轻朝前指了指,林锐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真发现在前面一棵大树的树杈中,坐着一个端着枪的敌人,仔细辨认一下,这个敌人拿的正是狙击步枪。
不过这家伙的警惕性并不高,正坐在树杈之中喝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注意力并未在观察周围环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