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嬷嬷也适时依附“是呀,世子爷。这小打小闹的也没意思,去了万一不承认如何办?反而落得我们的不是。还是听夫人的吧!”
赵映雷听得有理,也只有将气压下,又坐了下来。到底是有点年龄了,不象年轻时那么冲动。早那么几年,一定拿着长枪,寻上门去了。
说了会儿话,赵映雷见此时也没他需要做的,就嘱咐小妹多多休息,离开了。
随后希宁就提了冬梅顶了茯苓的位置。
冬梅一时不知所措“小姐,奴婢就一个收拾衣物首饰的,哪当得了这个差。”
冬梅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管衣服首饰棉被等。但前剧情里,身主遭了难,冬梅发了疯护主,结果被打得活活打死,临死前还是死死拽着身主不肯放手。
“我说你当得了就行!”希宁想了想“你的位置还需要一个,好似屋外还有个叫嫣红的吧?让她进来。”
嫣红没有作为陪嫁丫鬟嫁过去,也和身主没多少交集。听到嫣红的名字,还是那时都逃出去了,为了通风报信,冒死跑到荣国公府,被拦在门外。因没见到身主,知道大势已去,一头撞死在荣国公府外的石狮子上,也是个忠义殉主的。而这件事,带着毒药得意洋洋到身主跟前的荣国公夫人以及茯苓,说给身主听。
所以说,茯苓怎么死都不为过。而那些忠仆,自然要提拔。
叫来了嫣红,嫣红低着头进屋,下跪行礼。也就十一岁,人还没长开,小小的。
希宁想了想“她就顶上冬梅原先位置,冬梅你好好教她,让她尽快上手。至于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直接来问我,也可以请教李嬷嬷。”
冬梅立即对着李嬷嬷行礼。
李嬷嬷也赶紧行回了个福礼“小姐如此器重老奴,老奴又岂敢担上请教二字。小姐好,夫人也会舒心,老奴自然尽心尽力。”
赵夫人不禁笑了“就知道谁都疼你,这用人都把主意打到我屋里来了。行吧,李嬷嬷也说得对,你好我也能宽心。”
李嬷嬷对着赵夫人也行了礼,就转回原位,继续候着。
赵夫人靠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女儿好似变了个人,做得很周全,也就放心了“见你将院子里的事情安排得不错,我也就不管了。你好生休息,可不要贪玩早早下床。”
希宁捂着手炉,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送母亲了,冬梅春雨,帮我送一下。”
“不必送了,出去回来身上带着寒气。你好好养着,可千万别又病了。”赵夫人由丫鬟伺候穿好鞋子后,扶着李嬷嬷的胳膊下了罗汉床。
旁边的丫鬟赶紧帮她披上了蓝底银纹镶着黑狐毛边大氅,手里端着小暖手炉子,带着众丫鬟婆子走了。
嫣红就直接被冬梅拉去室内看衣物摆放的位置以及各种事,而她抱着手炉继续靠在罗汉床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过了一个半时辰后,用晚膳。
八菜一汤,有鱼有肉的铺满了整张小四仙桌。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大部分吃面食,小部分南方来的官吏则吃米饭。将军府主食随着北方地区的,以面饼和馒头为主。厨房里怕她没胃口,备了炸酱面。鸡汤撇了油,放了笋干丝和火腿丝。
希宁吃完面后,还要了一小碗鸡汤,想趁热喝了下去,出点汗,这样才能保证晚上不感冒发烧。
赵夫人又来了,走进后,希宁勺子舀着鸡汤正喝着“母亲来得正好,也喝碗鸡汤吧。”
搬椅子的李嬷嬷,将圆凳直接放在了三小姐的身边。
“不用,我已经用过晚饭了。”赵夫人坐了下来,眼睛一扫,看到旁边已经放着一空的小碗,笑着点头“今天吃得还好,就是应该这样,要多吃点,身体才能好。”
“嗯~”希宁继续吃着,这个朝代虽然不比前朝女子以肥为美,但也没达到骨干就是美的程度。珠圆玉润依旧为有福气的主打,所以可以放心地吃。
赵夫人等她喝完鸡汤,放下勺说吃好了。接过旁边热水弄湿的棉巾,小心给自己女儿擦了擦嘴和手。这才说了来的缘由。
“这人前脚刚送出府,到了牙婆那里,后脚就买下,装进小轿里,从北边的小门抬了进去。”赵夫人想想就来气,咬着牙“果然是他们……”
希宁抱着暖炉,付之一笑“就算是他们也只能这样,没证据把柄。不过夜路走多了,总能碰到鬼,就不信他们能一辈子做得滴水不漏。”
“那茯苓怎么办?就这样算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丫鬟,就这样被抬进了荣国公府,对此赵夫人有点不甘心。
希宁微微摇头“怎么会这样算了呢,只不过她的命不是在我们手里没的。”
赵夫人皱眉“你的意思,荣国公府不会放过她?”
希宁对着赵夫人笑了笑,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用布包着的小暖手炉。
用小轿抬进去,未必就是抬进去做妾的。用轿子只是遮人耳目,不让人看到轿子里坐着的是谁。
哪怕茯苓肚子有孩子,这人也是留不得的。
此时此刻,两个婆子死死抓着茯苓的双臂,而身后的家奴正在抖开随身带着的腰带。
“不,世子,我要见世子!世子爷,看在往日情分上,救奴婢一命吧……”被押得跪在地上的茯苓,满脸泪痕地大声惨呼,试图世子能来救她,就跟从牙婆手里救出她一般。
原本以为要卖到京城以外,永远都见不到世子。没想到被买下后坐上小轿,抬进了荣国公府。
两个婆子伺候她沐浴更衣,她那时以为今晚就能入世子的房。
可后面的事情完全就出乎她的意料,当换好衣服,一个出去后又回来的婆子跟另外一个交头接耳一番后,两个人的脸就变了。上来就压住了她,而随后进来的家丁手里拿着的折叠成二圈的腰带。
长长腰带套在了脖子上,并飞快地收紧往后提起……
赵夫人气得脸都白了“这次上了他们的当,人死在了这里。”有也就算了,结果啥都没有。早知道就不弄回来了,该死哪里死哪里。
“全凭母亲处置。”坐在一旁的赵承宗淡然地说完,站起往外走去。潇洒俊朗的容姿让经过的丫鬟们都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直视。
半夜,一具草席包裹的尸体被送出了府,浅埋在了乱葬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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