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态度明确不认李家这门亲戚,就是要定他们的罪。
李家也没有大能耐的人,不管李正德李天雄在堂下如何自辩证明自己无罪都没用。
最后两人都被判了刑,罚去做苦役挑三年石头,仗打三十大板。
两个男主人进去后,剩下的李家人就好对付了。
老夫人半威胁半怂恿的让他们离开京城,一群人连连点头连夜走了。
他们也聪明知道家里借了印子钱后,没回祖地,找了个偏僻的小山村安家。
第二日放印子钱的人去李家,发现人去楼空,一打听才知李正德他们犯事被关了起来。
想去找温家这个姻亲可人家昨晚就放话和他们断亲了,李家的其他亲戚也放出了话,无奈只能一边派人去找剩下的李家人一边把李家的宅子卖了,能回一点本是一点本。
此事被老夫人营造出温家是受害者的模样,外头议论也只说是他们摊上这种亲家倒霉,怜惜温紫楹云云之类的话,而李家被骂惨了。
被拿来当反面教材。
李青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正好被来看她的田清远听到:“青儿在愁何事?”
李青儿也不瞒他,直白道:
“远哥今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你可知?”
“我听到了。”
“怎么了?”
田清远俊朗的脸上浮起一抹不解。
李青儿说:“只是觉得可惜,错失了一个整温家的大好机会。”
“我还以为是什么。”田清远哭笑不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机会多的是不急这一时。”
经过官场的历练,田清远沉稳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要苏心颜好看。
他认为只要把萧霁渊拉下去或者是弄死他,随时都可以对付苏心颜,碾死她只需一根手指头。
田清远目光炙热,眼里满是对权力的渴望。
李青儿撅了撅嘴:“人家一想到她与你订过亲虐待过小天他们,心里就不舒服,跟心底有根刺一样。
难道远哥你不想为小天他们报仇了吗?”
“没有不想,而是你也知道她攀上了萧霁渊,你远哥我不得小心行事?”田清远宠溺的捏了捏李青儿的小巧玲珑的秀鼻。
“我的亲亲不要急躁,他们总有一天会栽到我们手里。”
“我给你做好吃的,呃?”
李青儿娇嗔道:“你确定不是对苏心颜留有余情,所以才不忍心下手对付她?”
“我的亲亲,你未来相公我发誓对她绝对没有半丝感情。”田清远举手发誓说:“若有,就让我不得好……”
“嘘,别说了我相信你。”
田清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青儿打断,柔荑放在他薄唇上。
田清远抓住那只白嫩的小手亲了亲嬉皮笑脸道:“嘿嘿,我就知道青儿相信我。”
“好啊你,竟敢骗我。”李青儿一愣,随即抬起另一只手作势要打他。
田清远一脸笑眯眯的把脸伸过去让她打。
李青儿本来就没想打他,看到他这个样子,板着的小脸立即笑了。
两只小手捧住男人的脸啪叽一声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两人正当活力,一吻落下后氛围就变了,暧昧又火热。
田清远手放在她后脑勺上,一个使劲就把那张漂亮的小脸带到跟前,他的唇印上去……
虽然老夫人保李氏,苏心颜还是把木头收集到的东西交给温国纲,至于他要如何处置她就不关心了。
温国纲看着信笺上罗列出来有关田庄的一桩桩一件件,在看李氏让人加急送回来的信,脸色阴沉得厉害。
“啪。”
两张信被一巴掌拍在桌上。
“厚颜无耻,自己坏还编排阿颜,说什么阿颜送的荷包有毒,简直是一派胡言。”
温国纲拿起茶杯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而后他把李氏的信给烧了,烧完大步出去。
老夫人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丫鬟贴心的递上茶水:“老夫人喝茶。”
以前老夫人喝的都是上等的普洱,自从李氏出事那日她改喝败火的菊花。
不喝不行啊,那怒火烧得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疼。
老夫人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味道清爽甘甜她紧锁的眉头立即展开。
“老爷。”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老夫人扭头看了眼心腹,心腹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主仆对视之时,温国纲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老夫人没说话,目光无波的看着他。
温国纲还气老夫人没问好,直接开门见山道:“这里面写了几个田庄的情况。”
说罢,把信笺放下后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老夫人眉头跳了跳。
眼底划过一抹哀伤。
“老夫人,老爷只是一时生气,过段时间就好了。”
“肯定又和上次一样来找您。”
心腹道。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国纲他是真的生我气了。”
心腹闻言嘴巴蠕动了下,见老夫人已经拿起信笺,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李氏做的那些事一件比一件荒唐,看完信的老夫人心里生不起一点波澜。
只是那挺直的脊背弯了点。
儿女都是债啊。
她在心里叹了声后,继续查账。
两头狮子威风凛凛,朱红大门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苏心颜看着蓝底白字的门匾,握紧了手中的篮子。
算了,还是走吧。
苏心颜刚想掉头回去,身后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
“督主,是苏小姐。”
车厢内的萧霁渊一惊,下一瞬布帘子被人从里面掀起。
一张侬丽妖冶的脸出现在苏心颜面前。
萧霁渊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不是来找本督的?怎的没进门就要走?”
“确实是来找督主您的。”苏心颜浅笑道。
“来这儿不是找本督还能找谁!?”
男人脸上倨傲又傲娇的神情,熟悉得让苏心颜咬牙。
“认识这么久你是头一次主动来找本督。”
萧霁渊边说边下马车。
苏心颜不语。
萧霁渊知道她的性子,也不生气领着人进府。
苏心颜进府后,就发现萧霁渊的府邸并不像他本人那样或者是他的身份那样,尊贵华丽奢华,相反除了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和石头推成的假山外就没有他物。
真的一件值钱的摆设都没有。
厅里面也是,除了几副桌椅外诺大的厅子空荡荡的厉害。
萧霁渊:“是不是很失落?”
苏心颜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意外。”
堂堂一个督主的府邸竟然连他们温府的一半都不如,苏心颜对萧霁渊的认知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