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嘿嘿一笑:“小姐奴婢没被打坏脑子,奴婢是开心的。”
苏心颜:“……”
“嘿嘿。”
“小姐的话让奴婢心花怒放。”
她有说什么吗?
算了脑子没被打坏就成。
“拿着银子,跟我去我爹那里。”
苏心颜把银子塞进杨柳怀里道。
杨柳这回儿接下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可就显得她不识好歹。
苏心颜带着顶着巴掌印的杨柳去找温国纲。
人证物证皆有,温国纲当即震怒。
拄着黄花梨做的拐杖蹭蹭蹭去找温紫楹。
温紫楹仿若早就知道温国纲会来般,神闲气定的坐在桌前。
“爹你来了。”
“看你气息不稳,想来走得很急,喝杯茶缓缓。”
淅淅沥沥,温紫楹倒了杯茶。
后头的苏心颜完全被她无视。
茶杯上冒着缕缕白雾,两片茶叶在上面打旋,茶香宜人光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喟叹。
温国纲可没心情喝茶。
“你为何拿走你姐姐的东西。”
温紫楹脸上闪过一丝嘲弄,柔荑放下茶杯,冷冷一笑:“呵,既然爹开门见山那女儿也就直说了,还不是因为爹你把私库全都给了苏心颜。”
“爹偏心,我只能自己给自己讨公道。”
苏心颜小小的惊了下,爹竟然把东西都给她了?!
杨柳:老爷对大小姐真好,难怪二小姐会发疯。
“放肆。”温国纲脸色难看的呵斥道:“什么公不公道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又没有订亲,阿颜成婚在即,东西不给她别人岂不是小瞧我们温府。
你以后出嫁嫁妆也一样不少,就因为这样你就抢阿颜的东西,你从小学的礼数都喂了狗吗?”
“啊,我们温家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
杨柳不时点头:二小姐作态真难看,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其他小姐都如此没礼数。
温紫楹:“呵呵,无需多言爹你就是偏心,偏得没边了。”
“和你说不通了是吧?”温国纲双眼瞪圆死死瞪着这个从小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女儿。
以前人人都夸她,怎的就变成这样了?
温国纲想不明白为何。
温紫楹眼尾发红,一脸倔强:“爹对我们一视同仁,一切都说得通。”
“你和你娘一样。”温国纲满脸失望:“把东西拿出来,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发生。”
“不给,爹要是狠心就打死女儿吧。”
温紫楹泪眼婆娑的看着温国纲。
“你别以为我不敢!”
温国纲手高高扬起,在快要落到温紫楹白嫩的脸蛋上时戛然而止。
望着泪流满面哭得伤心欲绝的温紫楹,温国纲面色一痛,这个是他从小捧在掌心,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女儿啊,为何变成了这样……
那个人人都夸好的她去哪里了?
“唉。”
温国纲的手最后还是放下了。
温紫楹心底大喜,爹还是喜欢她的。
“阿颜你的那些东西多少银子,爹赔给你。”
仅仅一句话,温紫楹刚刚飞起来的心啪叽一声跌入谷底。
双目猩红的瞪着一副人淡如菊的苏心颜:“不准给。”
“爹已经给了那么多东西,凭什么还要给她。”
温国纲太阳穴隐隐作痛:“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爹,算了吧。”
“东西我不要了,你也不用给我银子。”苏心颜一脸宽容大方:“二妹妹也是不懂事,她要了便要了。”
“少惺惺作态装一副大方的样子,你要是真想给我,就不会告诉爹把他带来这里。”温紫楹神情扭曲说。
苏心颜不语只是扭头一脸难过的看着温国纲。
温国纲当即被点燃:“你大姐给你台阶下你不下,脑子里装的都是怎么?豆腐还是屎?”
“如此无脑人性,我看日后还是给你找个门户低的人过日子。”若高嫁,就她这副样子不得成天鸡飞狗跳,自己过得不好变罢还连累了家里头。
“啊,不行我一定要嫁个好人家。”
“我是尚书府的千金要才有才要颜有颜,得公主皇子们赏识,那些小门户的人怎配得上我,只有世子王爷皇子才能与我相配。”
温国纲双目赤红:“此等话也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来,温紫楹我看你脑子真是被驴踢了,从今日开始你给我闭门思过,抄女德,我发话了你才能出来。”
阴冷的眸子扫过一旁的葵花:“你们给我看好她,敢阳奉阴违我要你们好看。”
“是,老爷。”葵花抖着身体低着头应道。
温紫楹双手紧握胸膛剧烈起伏,小脸上满是不服气。
东西没讨回来,还吃了一肚子气,温国纲肺都要气炸了。
苏心颜:“爹,别气了,二妹妹只是一时糊涂思过后她铁定知错。”
温国纲幽幽叹了口气:“你不用为她说话,她这样子都跟她娘学的整个都被带偏了,怪我平日里太忙疏忽了对她的教导。”
“爹以后教导她不就好了。”苏心颜微微一笑。
温国纲一怔:“你说的是,日后我多多教导她争取在她说亲之前把她的性子改过来。”
杨柳刚踏入院子就忍不住发问:“小姐,为哈算了,那些东西可是花你银子买的。”
银子那么难挣。
可不是花她的银子是花李氏她们的嫁妆。
苏心颜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
“爹都放弃了,我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
“小姐你也太好了,有一就有二二小姐以后会往死里欺负小姐的。”杨柳忧心忡忡,为未来担忧不已。
这丫头还真爱操心。
苏心颜笑说:“你忘记你家小姐徒手扭断过别人的脖子和腿了?我不会被欺负的。”
杨柳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她都忘记大小姐是个厉害的角色了。
“嘿嘿,奴婢还真忘记了。”
“二小姐再来欺负,小姐你就狠狠揍她一顿。”家里最大的是老爷,而老爷又宠大小姐,打了二小姐也不会有啥事。
苏心颜颔了颔首浅笑道:“我要小憩一会儿你出去吧。”
“是不是你把嫁妆的事告诉楹儿?”
温国纲语气质问道。
李氏默了下:“是妾身。”
“早晚阿楹都会知道,妾身只是早一点和她说了而已。”
“你!”
“罢了,罢了。”
温国纲扭脸走人。
慢吞吞的去公中的库房。
不日是何大人的生辰,那日在酒楼人家虽没答应他,但平日里多多少少也是欠了点人情,所以他得挑个好的礼物送人家。
这种事往日里一般温国纲都是交由李氏这个主母做,可是近日他们夫妻闹得不快,气恼的他便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