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渊用力摘下腰间上的白玉扇,啪的一声打开,用力扇着扇子道:“小白过来。”
小白在被苏心颜按摩得舒服得好似躺在白云中那般,感觉灵魂都飘到天上了,哪里听得到萧霁渊在说话。
想他皇上跟前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了他不得紧张三分,可谁知暗地里他却奈何不了这只小畜生。
骂不得,打更加不得,也因使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萧霁渊说:“你不过来,那就别怪我动手。”
苏心颜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要打它吧?一个提督竟然跟一只畜生较劲也太差劲了。
萧霁渊敏锐的感觉到,苏心颜在警惕自己,虽然藏得很好,要不是他摸爬滚打多年,都发觉不了。
此女有点意思。
“姑娘本督要带小白回去,你可以放手了吗?”萧霁渊嗓音里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苏心颜微微一笑:“不是我不愿放,提督大人你仔细看看,是小白它抓着我的手不放。”
萧霁渊很久没那么不爽了,他抓住小白说:“小畜生跟本督回去。”
小白用惨叫回应萧霁渊:“哼哼嗯嗯哼哼。”
苏心颜的耳膜差点被击穿,街上的人纷纷侧目,当看到萧霁渊,赶忙收起八卦之心该干嘛干嘛去。
“提督大人,它……”
“它不愿走,你就带回去替本督养几日。”萧霁渊打断苏心颜,眼底闪烁着恶劣之色道。
苏心颜瞳孔微微扩大,一脸惊讶说:“怎么?”
萧霁渊的不爽与嫉妒,顿时被苏心颜的失态取悦,提起小白扔到她怀中:“既然你和小白那么有缘,本督就通融通融,勉为其难让你养它几日。”
她忙得很,养个屁。
苏心颜立即把小白推给萧霁渊:“督主的爱宠,我养不起。”
“哼嗯,哼嗯。”萧霁渊还没开口,小白就先哭上了,狗脸朝着苏心颜,张嘴就开始大声哭嚎。
苏心颜:“……”
萧霁渊说:“小白脾气倔,想要的一定得到手,它想跟着你。”
虽然她是很喜欢通灵性的动物,但是太通人性她就不喜欢了。
苏心颜脸色稍稍不好道:“可能不行,我的处境它跟着不合适。”
“本督第一眼看到姑娘,就知姑娘是个有本事之人,小白一定会被你护得好好的,一根毫毛都不会掉。”萧霁渊笑说。
徐一双手合十为苏心颜默哀,督主他这人心眼小有仇必报,虽然是小白主动的,可是因为督主的小心眼把不爽的仇记在了这位姑娘的头上,现在可劲折腾人。
苏心颜目光晦暗,视线一移,小白哭得抽抽搭搭可怜兮兮不已,看着它这个样子,苏心颜脑海闪过一道白光……
“好吧,我带小白回去养几日。”
“提督大人,真的就几日!过几日你要派人来接它或者我送到你府上。”苏心颜说。
萧霁渊白玉扇抵在他刀削般的下巴下:“你是哪家府上的人?”
苏心颜说:“我是尚书府的大小姐。”
“尚书府?”萧霁渊目光微疑:“本督见过尚书府的大小姐,那人可不是长你这样。”
温国纲那老东西怎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女儿?
苏心颜道:“我娘是前尚书夫人,我很小就丢失了,昨日刚跟我爹认亲。”
萧霁渊管理整个内侍和东厂,自己又培养有暗卫,加上自己开的情报楼,他知晓很多大臣的辛秘,苏心颜说的大多跟他所知的一至。
他颔首说:“原来如此。”
“温大人循规蹈矩,为人温和,想来身为他的女儿,姑娘也同他如此,小白交予你养本督更放心了。”
苏心颜道:“我定尽心尽力养小白。”
“好好养,养好了本督有赏;养不好,休怪本督不气。”萧霁渊笑吟吟说。
苏心颜瞥了眼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舔来舔去的团子:“提督大人尽管放心。”
“本督有事便先告辞了。”
萧霁渊说完就走人,全程小白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这让一直关注它的萧霁渊气得捏碎白玉扇。
心里不停骂它白眼狼。
时间被耽搁了不少,苏心颜快速买了几个小玩意,又去买了两本书这才打道回府。
苏心颜万万没想到出来一趟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她盯着眼前的妇人道:“你说什么?”
“大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儿。”江小芳不安的四处张望说。附近就是温府,她们被人看到就完蛋了。
苏心颜睇了她一眼:“走吧。”
走出府宅区,两人一路来到街上,寻了一家不起眼的茶馆。
简陋的包厢里,苏心颜为拦住自己去路的妇人倒了杯茶,缓缓道:“你说你是我养母的姐姐?这是何意?”
“大小姐的养母是不是叫江云?”江小芳颤抖的指尖触碰着茶杯,握住杯子时她道。
苏心颜说:“是。”
江小芳脸上的不安渐渐变少,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当年大人和大小姐的娘亲恩爱有加,如今的夫人强插而入,她嫉妒你娘。
我们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无依无靠的我们被人卖到不同的牙行。
巧的是我们被温府买了,小云长得比较好人又机灵被选为二等丫鬟在李氏跟前做事,而我因在厨艺上有天份被安排到厨房。
亲眼看到过下人因为自己的家人在同一处府邸做事被主子管事们要挟干坏事,所以明面上我们不曾往来过,只有私下没人的时候才会偷偷说话。李氏一直以为小云孤身一人,偷出你后便交给她杀死你。
小云心善不愿做出这等事,可是已经知道夫人的阴谋,不做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小云为了活命便假装杀了你,拿了李氏给的银子后去了千里之外的蓟州。”
“大小姐你别怪小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没办法只能照主子的话做。”
苏心颜闭了闭眼说:“你说的我暂时还不能相信。”
“只听我一人的话大小姐不信,奴婢理解。”江小芳顿了下道:“只是不管小姐信与不信,小姐你能告诉我这些年小云我的妹妹她过得好吗?”
姐妹分离几十年,江小芳每每想到便泪如雨下,现在也如此,脸上布满了泪水,沧桑的脸显得更加苍老了几分。
苏心颜脑海浮起江氏慈爱的脸庞和病世的场景,嘴里一片苦涩:“她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好。”
缘起缘灭,难道这些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