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赖凤罡与傅天将人参推来送去之际,走在过道里的方青梅,冷不丁被母亲揪住了耳朵。
只听方青梅发出尖声的叫嚷“啊!疼疼疼疼……娘!你干嘛呀!放手啊!疼死我了!”
翠芬揪着女儿的耳朵,将她扯到过道角落里后,方才松了手。
方青梅捂着痛得火辣辣的耳朵,委屈地冲着母亲问“娘,好端端的,你干嘛揪我耳朵啊!疼死我了!”
但见翠芬气咻咻地道“疼?哼!你还知道疼啊?我道你已经是铜皮铁骨了呢!原来还是凡胎活人啊!”
方青梅反驳道“娘,我当然是凡胎活人啊!自是知道痛的!你且揪揪你自己的耳朵,看疼不疼死你!”
翠芬气得不行“好你个臭丫头!竟然跟着凤罡学会了顶嘴!”
方青梅不服地甩出一句“什么叫我跟他学!就他!他跟我学还差不多!”
翠芬气笑一声,道“噢,那你是不打自认为不孝女啦!”
随即,她用手指戳着女儿的额头,教训道“你呀你呀!你不是经常跟天华学功夫嘛……你怎么不学学天华,你看他,多孝顺他娘……”
只听方青梅反将母亲“那,娘,您怎么不跟婶子学呢!您看婶子对天华多好!你对我呢……不是骂,就是……”
翠芬闻言,气得抬手要打女儿。方青梅躲开后,还不忘说上一句“您看,您说着又要打了不是……”
翠芬双手叉腰道“臭丫头这嘴还挺厉害的啊!一套一套的,谁教的?”
方青梅嘚瑟地道“当然是书上看的啊!”
翠芬卷着袖子反问“噢,书上看来的!好!那书上可有教你如何遵守男女大防?可有说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方青梅木愣地挠挠头道“好像,好像有吧……可这跟您无缘无故揪我耳朵有关系吗?”
翠芬这下子火气更盛,近乎是吼一般的痛斥“无缘无故?你当娘我是瞎子吗?你当这宅子里的人都是瞎子吗?一个黄花大闺女,大喇喇的进男人房间,人家还没穿衣服……你,你你你,你知不知道羞耻啊你!”
方青梅先是晃了一个神,随即辩解道“娘啊!没您说的这么严重吧!凤罡是没穿好上衣,那是因为他受伤了,天华给他上药。他平时不会这样的,他也不敢……再说,这不是爹让我负责给凤罡送药的嘛……”
翠芬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女儿,是真不懂事,还是动了春心。
她莫奈何地抚着额,压着火气,道了句“都是让你爹给惯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也不跟你扯了,回头,我找你爹论去……”说着,转身而去。
方青梅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向母亲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而后,她俏皮一笑道“爹,我可没说错哦……本来这事,就是您让我做的嘛……不然,你以为女儿我,愿意天天泡在厨房里闻药味儿啊……爹啊,你自求多福吧……”说完,顾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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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赖凤罡的房里,傅天华推却不了赖凤罡相赠的人参,遂在收下后离开了。
另一边,赖夫人忙完了些琐事后,见天色已近黄昏,本想着去房间叫醒丈夫,却见丈夫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前。
赖夫人似是知道丈夫在愁什么,轻叹一声后,迈步入房劝慰“老爷,这次没找到,不要紧,来日方长,总能找到的……”
赖澄山摇头叹道“来日方长……来日苦短啊……都这么多年了……这么下去,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我怕再拖下去,对他们百害无利……万一,我的命数到时,都不能做到……那之前所做的,不仅一朝功溃,更会令他们万劫不复……”
赖夫人闻言,脸露凄然之色,但仍低声劝道“老爷,你不是说,只要未到最后一刻,都是有希望的……我相信老爷你可以的……我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苛待我赖家的……”
赖澄山调整了一下心情后,微展愁眉,点头道“是,夫人说得对,等我休养几日后,就再去找找……”说着,站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着天,掐指盘算起来。
赖夫人不敢打扰,遂道了句“那我去叫人准备晚膳……”说完,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