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郁皱眉,厉声道:“甭管你是谁,先给老子滚开!”
陈柏嘶吼,“不,堂哥,你听我说!”
陈道郁一脚踢他腰窝,将他踢飞出去。
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抬起左脚,嫌弃的用鞋底抬起陈柏的脸,眯起眼仔细端详。
“还真是陈柏。去哪了?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陈柏嘶吼一声,噼里啪啦将刘柔菡萏和他的事情说了个彻底。
陈道郁脸色越来越阴沉,双目赤红,面容扭曲,胸膛剧烈起伏。
一脚踢在陈柏身上泄愤,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刘、柔、萏!老子要你死!”
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不能行人事!
唯一的希望就是刘柔菡肚子里的孩子。
他想着不能行人事就不能行人事吧,还好刘柔菡肚子里有一丝他的血脉,不管男孩女孩,总算有个根。
他陈道郁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日后一定都会是人中龙凤。
每日各种燕窝补品的给刘柔菡这贱人好好养着,现在告诉他,刘柔菡和陈柏苟且过,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陈道郁快要气死了,牙齿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满腔恨意几乎蓬勃而出!
客栈对面的刘柔菡正好起床,扶着腰打开门,和陈道郁四目相对。
她喜悦的喊:“相公,你起了?”
话刚说完,她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陈道郁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像要杀人一样?
刘柔菡吞了吞口水,后退一步,扶着门框。
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长廊,正好看见了躺着的陈柏。
陈柏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猛地回头,双目赤红,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刘柔菡眼睛瞪大,脸上的血色一瞬间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几乎站不稳。
陈柏,怎么会是陈柏?
陈柏早就死了才对啊!
她在做噩梦?
不对,陈柏怎么会在陈道郁门口,难道———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刘柔菡吓得浑身发抖,猛地转身,想关上房门。
可是已经晚了!
陈道郁已经疯魔一样冲到了她的身后,死死揪住她头发,迫使她回头。
咬牙切齿道:“刘、柔、菡。老子今天就让你和这孽障死!”
说着,一脚踢在刘柔菡肚子上,刘柔菡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下瞬间溢出一摊鲜血。
陈道郁还不解气,又是啪啪几巴掌打过去,将刘柔菡的脸打得高高肿起。
刘柔菡奄奄一息的说道:“孩子,是你的……”
陈道郁气笑了,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又给了她头重重一下,这下直接将刘柔菡打晕了。
“你当老子信?!你和陈柏那小子颠鸾倒凤无数次,就和老子来过一次,你说孩子是老子的?”
陈夫人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这血腥的画面。
吓得失声尖叫,叫完才反应过来,瞪大眼,“道郁你干嘛,她肚子里可怀着你唯一的孩子!”
冲过去,扯着陈道郁袖子,“你就是要打死她,也得等她生下孩子啊!”
陈道郁扔破布一般将刘柔菡扔到地面上。
刘柔菡被震醒,微微睁开眼,“咳咳,孩子,真的是你的……不然我不得好死,下辈子入畜生道…….”
陈道郁冷笑,“你已经不得好死了。”
陈柏算月份,其实已经猜到了孩子不是他的,就是陈道郁的,但他没说话。
刘柔菡肚中的孩子死了,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这样陈家唯一能传宗接代的男丁就是他了。
世家大族,就是如此凉薄。
陈柏立刻大声道:“刘柔菡你还装!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堂兄的!堂兄你快打死她,顺便打死那孽障!”
陈道郁天生多疑。
听见陈柏的话,一双冷目眯起,“你为何这么想打死刘柔菡肚中的孩子,不是你的种吗?”
陈柏大脑空白,不说话了。
吱噎半天,“我———”
陈夫人急得不行,突然灵机一现:“对了,刨腹取子!”
陈道郁也点头,“找大夫,先将孩子剖出来再说。”
抬头,和几十个人大眼瞪大眼。
其他人家和流放官差全都醒了,站在长廊看了一场惊天大戏。
王家李家的女眷看着奄奄一息,浑身鲜血的刘柔菡,眼里不是同情,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谁让刘柔菡平时如此嚣张,惹了这么多人不痛快。
局势混乱,眼前的事情太具冲击力,所有人都没发现顾家吴家那几家都不在场,所有人都只顾着看戏了。
陈道郁平白被人当猴子看了这么久,又是一阵怒气直冲天灵盖。
厉声道:“万弃!给我找个大夫来!”
万弃还在美滋滋看戏呢,闻言回神,“好。”
可还没等他下楼,客栈大厅,突然冲进来一帮手持长刀的人!
陈道郁眯了眯眼,站在长廊往下看。
“你们是谁?”
为首那汉子人高马大,身着短打,露出两条光光的臂膀,凶神恶煞。“别挣扎了,整个武鸣镇都是我的人。将你们值钱的玩意儿全部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命。”
沈领头嗤笑,“一个草匪也敢劫持朝廷官差,你可知我们可是解差?这么做不怕诛九族?”
那汉子冷笑,“朝廷?呵,北江哪还有什么朝廷!老子懒得和你们掰扯,老二,让兄弟们动手!”
话音落下,大厅里突然走出了昨日那言笑晏晏的掌柜!
细看之下,那瘦弱的店小二竟然也在里面!
不过两人此时都褪去了昨日热情的面具,冷冰冰的,盯流放犯人的眼神像饿狼盯猎物。
陈道郁眯起眼。
他们竟然被诈了,怪他太自信!
万弃和流放官差们已经冲下去,和那群人打成一团。
可他们人实在众多!
虽然都是身材干巴巴的流民,但胜在数量多,不要命般,沈领头的长刀都卷起刃边!
每个人脸上都沾满了鲜血,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客栈内一阵腥风血雨。
陈家王家这些人哪里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畏缩成一团。
陈道郁眯眼,抽出腰间的软剑,径直划开了刘柔菡肚子,取出了里面的小孩,然后利落的斩掉了脐带!
早产儿虚弱,根本不会哭,陈道郁捧着婴儿,满手鲜血。
冷厉的凤目扫过客栈,突然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险些站不稳。
顾危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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