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书籍将小屋挤的挪不开脚,狭窄窗户只有一点点的光影从厚厚窗帘处给予此地隐秘之事一点光亮。
男女拥抱在床上。
女人是香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
两人情投意合的低声在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
男人兴奋的看着在怀中羞涩脸红的未亡人,似乎这样的背德感让他感觉到异样的刺激。
我是香奈,开心——我似乎理解为什么母亲喜欢上很多父亲之外的男人了,这似乎也是我应该有的样子。
还记得办完出院手续回家后,餐桌上摆放着堆积如山的书籍。有大开本的、小型记事本尺寸的、厚的、薄的。
每本书的封面都大大刊登着婴儿、表情幸福的男女照片或插图。
“这是……”
“嗯,是育婴的书,算是教科书吧。”秀树笑了笑,“毕竟我们初为人父人母嘛。”
他一脸欣喜地如此说道。
他推荐我,应该说是命令我事先阅读这些书,并且立刻实践。每晚他一下班回家,便会质问我当天课题的书本内容。不对,说是“口试”或许比较贴切。
照顾不分昼夜吵着要喝母乳,号啕大哭的知纱,已精疲力尽的我,哪有时间看什么书。
当我答不出问题时,秀树便会遗憾地叹息,然后立刻展露笑颜,把知纱从我手上剥下。
“那你看书吧,知纱交给我照顾。”
把知纱摇来晃去,逗着她玩。也不管她在哭在闹。我受不了他的作为,打算把她抢回来
时,他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
“不是说好了两个人一起养育小孩吗?”
这里的书不似家里那样整齐摆放着,但是却没了那种如道德、责任、牵绊一样的厚重大山般的压迫感。
我是现在的未亡人香奈所憧憬的人,也是春树的同学,一个奔四的一事无成的民俗学家,但是现在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像是致幻蘑菇那样的冲劲一股脑的将我顶到了天上。
“真是可怜啊。刚嫁给那样的男人,那种虚伪的家伙就是喜欢欺骗和控制这样笨笨的女人啊。
朋友?同学?玩物罢了,那样从小就喜欢待在人堆里的家伙,把我应得的所有赞美都抢夺的人,明明应该开心的我,口渴,口渴,背…也好痛。”津田大悟如是想道。
他饥渴的亲吻香奈,缓解着莫名的不似情动的口干舌燥。
香奈紧紧抱着他,似乎在其轻柔的抚摸背部之后,那被未知存在撕裂的伤口也没了痛苦的感觉。
“值了…这辈子都值了…什么诅咒的副作用和报应…这辈子就算现在死在床上也值了…好渴,我好渴。”津田大悟在心中呐喊着。
……
“渡海…而来的妖怪…什么和什么啊?!!!”刘正东垂头丧气的将书砸在桌子上。
市民图书馆的付费单间中,杂乱的书被随意翻开,扔在了各个角落中。
‘翁曰彼为坊伪魔亦抚伪女居深山薄暮出唤人名答之便入门掳之仿人貌食竹溪蟹野果冬临而下鸣娑宵娑邑古来居山之妖言毕则眠。’
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没有标点的汉字,好在在山上时,刘正东已经熟读各种古经,很熟悉古人的断句习惯,所以也倒是看得明白。
在各种书籍中翻看了许久,刘正东才大体明白了魄魕魔是个什么东西。
三重的地区——附近流传的妖怪魄魕魔与bogeyman意思相通。恐怕是传承自使节团中的一部分集团。传教士带进了基督教,妖怪也从遥远的西方横越大陆,渡海而来
最早的传说中魄魕魔被称为坊伪魔,一群神父在许多绑发髻的古代东瀛人的注视下,从甲板朝陆地下船。那艘船杂乱阴暗的船底下冒出没有形体、软趴趴的灰色物体,在西方称之为bogeyman(坊伪魔)的存在。
在人们迎接使节团的期间,那个东西缓缓地降落陆地,消失在港都的人群中……
江户时代如此称呼的妖怪,经过时代的变迁,读音产生了转变——也就是音变,使其更容易发音——到了明治末期时,可能就变成‘魄魕魔了。
西方的人带了很多东西,其中包含战争,在多年连绵不绝的混乱局面中,人口逐渐凋零,执政者真的就像毛片里那样颁布了鼓励生育(将女性纯粹的当做生育的工具的侮辱欺压性政策,包括但不限于调低生育年龄,父妻子承,不可拒绝陌生人,男人无需承担养育责任等)的政策,但是穷苦的人没办法养育孩子。
便有了将大量孩子投入水中,以各种不听话,不乖巧的借口将死亡推给当时还十分弱小的妖怪和不懂人事的婴儿身上。
刘正东根据历史慢慢分析道,这渡海而来的妖怪,在水中,接受了来自大人嫌弃的祭品,感受到被吞进腹中的那自责自己给父母增添烦恼的婴儿。慢慢成长为一个可怕的妖怪。
“但是田园春树是大人…好像并不符合这条规则。就得看其他人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个妖怪承接着几个时代的怨念,头一次遇到鬼怪就是这样的存在,师父好像没教过我怎么对付日本妖怪,不知道单纯用法力砸管不管用。”刘正东撑着脑袋,随意的翻看着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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