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似海深难量,浪涌风起意转忙。

    世事如棋局常变,非由人意得安详。

    天道酬勤报何时,万般变幻易心伤。

    未得云开见月明,方知世态多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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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符合了宋阳刚来到《咒》电影世界时的猜想。

    陈家村和佛母一定是李若男惨剧的推手。

    六年中,他们一直在等待李若男的录像上传网络,只在一旁等待。

    可现在有了宋阳,他们不能再暗中观察了,必须亲自下场。

    宋阳甚至怀疑,当年的破鬼小队回到陈家村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布置了。

    从剧情中,神婆要求陈乐瞳成年后回到陈家村祭拜可以看出,陈家村的小孩应该也是刚成年时就开始祭拜。

    但陈立东和陈振源就不是,他们二十多岁才回到陈家村。

    那时的陈家村本身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佛母,村中的人口也因为不断的用人祭拜而人口凋零。

    村里一个年轻人都没有,女人只有那个辈分最大的姑婆和那个小女孩。

    要是真如宋阳推测那样,六年多的谋划,陈家村的村民真是人心险恶。

    但宋阳转念一想,陈家村应该没有那么傻,应该不会坐视佛母解封,那样遭受的反噬是不可想象的。

    但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应该就是刚开车进入陈家村那样。

    姑婆正好看出了李若男已经怀胎,并且从手相中看出怀的孩子能让佛母欢喜,起码可以让陈家村再苟延残喘几年。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掌控,只能出此下策。

    宋阳继续翻看着手机。

    这位陈议员的走马上任实在是颇具陈家村的民风特色。

    他这位子的上一任议员,突发未知恶性疾病,短短三天内,全身出现蜂窝状创口,医生以为是类似狼疮的病毒感染,而导致的皮肤溃烂。但这明显是佛母的手笔。

    后来这位议员经受不住病痛的折磨,从病房窗户一跃而下,成了一滩烂肉。

    陈议员本就是第二顺位,上任也就成了理所应当。

    “……”宋阳一阵无语。

    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干坏事,真是老天不开眼。

    “要在他们进行游神仪式之前阻止他们。”宋阳在手机记事本写下这样一段话。

    随后宋阳看向车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想着,大叔提醒宋阳到地方了。

    下车的路口离陈家村不远,宋阳远远的就看到陈家村外张灯结彩,还有鞭炮燃放的痕迹。

    显然是为这位陈桂林议员的高升在庆祝。

    “红喜灯笼,凡人血染啊……”宋阳暗叹道。

    和一般人家有喜事时门前的迎来送往不同,陈家村还是村口大门紧闭,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关注这里。

    宋阳先回了旅馆,白天陈家村人也不出来,他也没什么好盯着的。

    幸亏提前订了好几天,旅馆老板才没有把宋阳的东西清出房间外。

    宋阳安排自己白天先在救济站蹲守,晚上再回到陈家村。

    宋阳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宋阳马不停蹄地赶往救济站。上次门卫大爷说,新来的人员进出都是后门,所以宋阳这次想看看后门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来到后门,是个与居民区接壤的小巷,马路不宽,零散的小店开在高楼下的底商。

    救济站的围墙很高,下午的阳光不能越过救济站,显得小巷有点阴暗。

    宋阳有点后悔来到后门了,巨大的黑色铁门告诉他不可能潜入进去。

    不过来都来了,宋阳觉得还是蹲守一会比较好。

    于是来到一个路边小摊,点了一盘下酒菜和啤酒,虽然不能吃喝,但总要装装样子,不动筷就行了。

    这时邻桌的交谈声引起了宋阳的注意,邻桌的两个男子的对话不禁让宋阳大喜。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宋阳侧耳偷听着对话。

    “大哥,最近陈家村要人越来越频繁了。这扶残扶障的工厂真的那么缺人?”

    一个稍显年轻的人和另一个皱纹明显的人交谈。

    “湾湾省这样的工厂少?咱们天天找人比捉狗队都勤快。”

    “现在正常人都找不到糊口的工作了,看来缺胳膊少腿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年轻男子感叹说。

    “放屁,这些都是上面人的把戏。你懂不懂啊。”年长的男子嘬了一口白酒又说,

    “这些工厂有免租免税的帮扶,残疾人的工资又低,你说有没有赚头,没钱好人去做?”

    “还真是,这些人真黑啊。”年轻男子笑着应和。

    “不止这么简单,这救济站是官员开的,你说帮这帮子人找工作是不是政绩?厂子里人越多他升迁越快。湾湾省的官,狗屎!”

    年长男子算是让年轻男子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两人又是就着酒一阵吹牛。

    推杯换盏几巡,年轻男子又说:

    “今天又得给陈家村送人,前两天才刚去过啊。”

    听到他的抱怨,年长男子不以为意地说:

    “今天陈桂林刚上任,说不定会有他上面的来视察,不得让厂子里更热闹些?”

    “哎,主要他们村每次都要晚上,谁想去啊。”年轻男子又抱怨说。

    “你以为我愿意啊,每次去都得和那个村子里的人用奇怪的手势打招呼,每晚回来都身体不舒服。那个村子是真奇怪。”

    两人借着酒劲一阵抱怨。

    宋阳这才认出来,上次偷看到的面包车司机是这个年长男子,只是当时天太黑,没认出来罢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宋阳窃喜。

    要不是现在不能喝酒,他都想喝一杯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宋阳起身离开。

    老板看见人离开,出来准备收拾桌子。

    “这人真奇怪,一口没动……”老板嘟囔。

    “诶,两位,刚才这里的客人一口没动就走了,你俩想要这菜吗?”老板和邻座的两个男子显然也是熟络,反正钱也收了,不如做个人情。

    “还有这好事,快拿来。”年轻男子开心地说,又能多喝几口了……

    宋阳暗暗拐到一个小巷,这里正好能看见救济站的后门,方便自己的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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