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万成商会的上空,仿佛是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帷幕。
商会内,几盏昏黄的灯光在这深沉的夜色中艰难地挣扎着,那光芒微弱而摇曳,宛如瞌睡人的眼,随时都可能闭上陷入沉睡。
苏万钦独自端坐在会厅的太师椅上,姿态悠然。
他右手轻轻握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茶杯,不时地将杯沿凑近唇边,悠然自得地轻抿一口杯中的香茗。
每一次吞咽,都能看到他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透过那雕花的木窗,投向了高悬于天际的那轮皎月。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他那张饱经风霜却依然透着精明的脸上。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皱纹,如同古老地图上的细微纹理,每一道都诉说着他过往的经历和故事。
苏万钦身着一袭金黄色的锦袍,那锦袍的质地极为上乘,触手生凉,顺滑如丝。锦袍之上绣着细密的云纹,每一朵云都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栩栩如生。
腰间系着的那条腰带更是奢华无比,镶满了璀璨夺目的宝石,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更显尊贵非凡。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如墨般的黑发用一根温润的玉簪稳稳地固定在头顶。
几缕银丝在月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点点印记。
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如两柄欲出鞘的利剑,透着一股威严。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犹如深邃的寒潭,让人难以捉摸。
此刻苏万钦在权衡着此次炼器大赛所能带来的种种利益,嘴角偶尔微微上扬,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成功后的辉煌。
“喜子。”苏万钦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在这寂静的会厅中回荡。
“老爷,小的在。”一旁伺候着的瘦小男人连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敬畏。
喜子,身材矮小,面容消瘦,仿佛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透着机灵劲儿,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你去将卢管事和程镖头叫过来,我有事安排他们。”
苏万钦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摆了摆手,动作优雅而从容。
“是,老爷。”喜子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微微弯下腰,行了一个礼,转身匆匆离去。
他的脚步轻快而急促,生怕耽误了老爷的大事。
过了好一会儿,喜子才带着卢管事和程镖头匆匆赶来。
一路上,喜子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卢管事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那圆滚滚的脸蛋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被肥肉挤得只剩下两条细细的缝隙的小眼睛里透着精明与圆滑。
他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衫,那长衫的布料虽然不错,但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些紧绷,仿佛随时都会被他那圆滚滚的身体撑破。
腰间挂着的那一串钥匙随着他的步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起路来,他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就像一层层波浪在翻滚。
程镖头身高足有九尺,犹如一座铁塔矗立在那里。
他那两条浓眉如刷子一般粗黑,下面是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与果敢。
满脸的络腮胡子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直立,为他增添了几分粗犷与豪放。
身着黑色的劲装,那衣服的面料坚韧而有弹性,紧紧地包裹着他那结实的肌肉,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
腰间别着的那把宽阔的大刀,刀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显得威风凛凛。
二人一进会厅,便连忙对着坐在主位上的苏万钦深深鞠躬行礼,齐声说道:“会长,苏会长。”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苏万钦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动作轻柔而优雅。随后,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那书籍的封面是用羊皮纸制成的,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
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缓缓说道:“城主大人命令老夫负责此次炼器大赛的场地问题,你们下去拟定一个方案后给我。”
“这次的大赛陛下几位都很在意,务必小心谨慎,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不能丢了咱们万成商会的脸。”
“此次事关重大,不能出篓子,若是出了事,我们几人怕都是要陪葬!”
说到最后,苏万钦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卢管家和程落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脸上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
卢管事的圆脸瞬间垮了下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角向下撇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程镖头则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咬了咬牙,但却不敢吭声。
苏万钦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语气从严厉转化为和善,说道:“只要你们把这件事情做好,老夫也不不吝啬,你们的赏赐少不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诱惑,就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听到有赏赐,卢管家和程落二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像两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
卢管事连忙谄媚地说道:“会长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会长的期望。”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双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灿烂而虚假。
程镖头也拍着胸脯保证道:“苏会长,俺老程也不是吃素的,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会厅的窗户都微微颤抖。
他的大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向苏万钦展示自己的决心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