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
她传音回去:“记得把力量收回。”
这种毁灭之力,哪怕只有一丝也不能存于下界。
若是谢斐竹再修炼个百八十年,便能如传闻中那般倾覆天下,灭了神族。
可雪意没有那个耐心了。
她要帮谢斐竹速战速决,寻回父母,然后……
就该谋划离开的事情了。
谢斐竹的动作很快,因为有了时渊的力量加成,更手持雪意的凌霄剑,几乎是毫无悬念地解决了其他人,只剩下一个大祭司。
大祭司眼见不妙,举起了手中的杵,“吾愿以燃烧神魂为代价,诅咒你,生生世世,被命……”
他的诅咒还没说完,就被谢斐竹一剑解决了。
凌霄剑直直将他的身子劈成两半,他后面的话再也没能说完。
雪意无奈扶额,
反派死于话多。
磨磨叽叽的,有那劳什子诅咒的功夫还不如躲起来,还能多让她观战一会儿。
见战局结束,时渊动了动手指收回了自己的力量,随后消失不见。
谢斐竹施了一个清洁术,洗去了浑身的脏污,才朝雪意走近。
“你的剑。”
“嗯,干得不错。”雪意拍拍他的肩,满意地给出了评价。
勇敢果决,不拖泥带水,
是个好苗子。
(老母亲满意眼光.jpg)
谢斐竹半晌没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随后长臂一伸就将女人揽进了怀里扣上她的腰,俯身印上一个绵长的吻。
含着压抑许久的炽热和柔情,与她唇齿交缠。
怎么会有她这般好的人,救他,照顾他,尊重他,保护他,还助他手刃仇人……
天知道他方才濒死之际有多绝望,有多不甘,似乎整片世界都将要被黑暗覆盖。
可是她来了,
那一瞬,
风吹过,
阳光明媚。
雪意愣住了,这还是谢斐竹少有的温柔,像一团软软的棉花一样包围了她。
雨后清竹的清香带着她转移到了殿内,她的手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攥住,十指紧扣。
一个很长很长的吻,不知道究竟包含了多少东西。
阵地逐渐从殿门口转移到内殿,从软塌再到床幔落下,男人都温柔的不像话。
“寒雪意。”
“嗯?”
雪意意识昏昏沉沉的,眼尾染上绯红的水雾。
谢斐竹爱怜地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嗓音里是从未有过的缱绻与柔情。
“我心悦你。”
…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十日过去了,谢斐竹整整痴缠了她十日。
临别前,她梅开n度,哭着说自己要如厕,谢斐竹说带她去,她忙要跑,却早就被男人看透了。
她的心里在狂飙,
面上却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呜呜呜呜再不放我走腰就要没了呜呜呜
大闷骚怎么这样啊?真的是,受不了。
我服了,老娘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啊喂!
我要溜我要溜我要溜……
……
最终,谢斐竹还是放她走了。
霸占了她这么多日,他也知足了。
人,不能太贪心。
哪怕只是短暂拥有,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
雪意揉着酸疼的腰,到了琼华的宫殿。
小漂亮十日未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见她来,
男人衣衫不整地被锁在榻上,露出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胸膛来。
他的眼泪似乎都要流干了,视线也开始模糊,只能瞧见朦胧不清的她。
琼华发丝凌乱,冷汗淋漓嗓音沙哑,“师尊。”
雪意俯身,为他施了一个清洁术。
“我在。”
一样的回答,
却是与从前天差地别的景象。
琼华鼻头一酸,眼眶泛红,再也抑制不住地扑进她怀里,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我疼……”
“师尊,我疼……”
“我疼。”
他止不住地哭,似乎要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十日,自天池被丢回来后,他便被迫忍受伤痕不断愈合又再度裂开的煎熬。
她十日都不肯来见他一面。
是已经玩腻了吗?
要丢下他了吗?
可他如今这个样子,身心早就一股脑地全压在她身上了,真的还离得开她吗?
“师尊。”
“嗯?”
“我不走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求你……”
他哀求,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斑驳的光影下,男人面色惨白如霜,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上除了哀求,便是惶恐和不安。
雪意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揉捏他的耳朵,却并不说话,也不作答。
琼华也不敢再说,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似乎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良久。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温柔仔细地开始疗愈他的伤口。
“乖,别哭。”
琼华知道,她同意了。
身体上的剧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温柔的触碰和怜惜。
在雪意治疗到胸前她刻画的那朵莲花时,琼华握住了她的手,“师尊,留下它,可以吗?”
就当是,留下一个她曾存在的证明。
雪意的眸光顿了顿,落在琼华漂亮的小脸上,那双水雾弥漫的眸子里此刻盈满了不安。
“好。”
…
琼华被放出来了,接到了雪意的偏殿,谢斐竹也在。
瞧见对方,二人均只是一愣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琼华不安地被牵着往里走,只想贴雪意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不敢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她能怜他长久。
雪意将他送到殿内,扶到榻上,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垂下的耳朵,柔声道:“我今日要去一趟冥界,子时前回来。”
“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嗯?”
琼华依恋地在雪意手心蹭了蹭,乖顺恬静,“好,我等你回来。”
师尊,
一定要回来呀……
喜欢快穿:宿主她又渣完就跑她又渣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