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个月里,秦司忍的艰难,齐洲更甚。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就像是那一夜过后就对池幼的身子上了瘾一样。
每次出席活动,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都能将他折磨疯。
为了不被发现异常,他只能拼命冷着脸压下自己全身的燥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几乎每时每刻脑海中都是池幼的身影。
骄傲的她,落泪的她,浅笑的她,迷人的她,动情的她……
太多太多,一直疯狂折磨着他的身心。
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只能趁着活动结束再一次敲响了池幼的家门。
雪意刚洗完澡,她透过猫眼看着一身黑色西装,面色坨红的齐洲轻笑着开了门。
[宝贝儿,你看吧,我就说他会来找我的。]
[主人,他有些不对劲……]
[嗯?……]
门开了,再次闻到熟悉的味道,看着女人轻笑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都让齐洲无比难堪。
他居然,真的又回来找她了。
可他真的受不了日日夜夜的折磨了,他爱上池幼了。
他不能没有她。
齐洲飞快地关上了大门,抱起雪意就朝卧室走去。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疯狂在雪意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恨意。
他恨池幼啊,恨她的冷漠和决绝。
恨她将自己吃干抹净后还不负责,更恨她还和另一个男人有着牵扯……
她凭什么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看着他哭,看着他发疯她就那么高兴吗?!
雪意被动承受着一切,男人眼眶通红,带着压抑许久的难过和愤怒,直到门铃被按响。
雪意右眼皮猛地一跳,这个时间谁会来她家???
[宝贝儿,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呃……主人,你今晚约了秦司来家里……]
[我哔——哔——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齐洲一进门就脱衣服,人家就不好意思看了啦,一害羞就忘记了~]
[“……”呵,本圣女要你何用?]
雪意猛地推开情到浓时的齐洲。
完了,芭比Q了,她要提前在秦司面前翻车了。
齐洲面色绯红,雪意简直就像是妖精,一次又一次的引诱他堕入深渊。
情动之时被推开,齐洲根本受不了。
看着雪意就要离去的背影,他红着眼不管不顾的抱住雪意,低吼着:“不许走!”
“不许丢下我!”齐洲强硬的将雪意抱在怀里。
听到屋内男人沙哑的吼声,秦司再熟悉不过了。
这三个月,他看了很多齐洲和雪意采访的片段,主要是为了看雪意,但齐洲的声音他已经能听出来了。
他颤抖着飞快地输入密码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极其刺眼的画面。
雪意穿着睡裙,神色迷离。
齐洲**着上身,只裹了一条浴巾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紧紧得抱着雪意不让她离开。
他的锁骨和胸膛上还有青紫的痕迹。
齐洲愣愣的盯着站在门口,怀中抱着一束红玫瑰,提着饭菜,穿着一身国外高级手工定制西装的高大男人。
他知道他,秦司。
年仅二十三岁就一手支撑起整个秦氏集团的首席总裁,手段凌厉,眼光独到,旗下的商业地产遍布全国,总部更是建在帝都最繁华的市中心。
最高的那一栋楼,就是他的。
齐洲猛地想起之前池幼对他说的话。
“我是他的情人,我们睡过,他对我很好,会给我很多钱……”
原来,她背后的人是他么……
看着二人紧紧相拥的姿势,秦司怒上心头。
“艹。”秦司大骂一声,猛地冲过去将二人分开,一拳打在齐洲的脸上。
齐洲一时不察,猛地被打到地上。
俊逸的脸庞上狠狠肿了个青紫色的大包,牙间也有血丝涌出。
“齐洲!”雪意看着盛怒的秦司一拳将齐洲打在地上,她猛地跑过去想查看他的情况。
秦司私下里可是会去打拳的啊!
这一拳下去,齐洲那一张小脸岂不是废了?!
秦司一把将她拽回来,死死攥紧雪意的手腕。
“给我解释啊,你快解释啊,你说你们没发生什么我就信,你说啊!”
他愤怒的盯着身旁的雪意,就像是一头被人夺了领地的大狮子,他眼眶通红,不顾一切的掰正雪意的脸。
“你快说啊!池幼,我让你说话!”
雪意看着面前双目赤红的男人,男人眸中的委屈、愤怒、伤心、崩溃毫不掩饰,像极了那天哭着离开的齐洲。
[完了主人,你彻底翻车了。]
[翻就翻吧,本圣女不在乎。]
秦司就看着雪意没有委屈地求着他别生气,而是就那样冷淡的看着他,冷漠绝杀。
“秦总,就算我真的跟他睡了又怎样?”
“我们只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不会干扰对方的日常生活。”
她一根又一根地掰开秦司的手,往日柔媚娇滴滴的嗓音现在只剩下冷淡。
秦司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每次她这样对他说话,就是在故意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身份。
她在和他划清界限。
“秦总,我和谁交往,和谁在一起是我的私生活,应该不归你管。”
秦司满腔的怒火生生被浇了个透心凉,他无助的将手放在雪意的肩膀上,指节用力到发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一起睡过,亲过,一起逛过超市,买过睡衣。”
他一字一句的陈述着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通红的桃花眼紧紧盯着雪意的反应,
“我们一起洗过澡,一起躺在沙发上追过剧。”
“我公寓里的冰箱里现在还准备着你爱喝的黄桃酸奶和蓝莓味的雪糕。”
“你给我吹过头发,哄过我睡觉,我们亲密无间。”
“我们会在公寓的沙发上打闹,我的办公室里拥吻。”
“你亲手给我戴上了名为唯一挚爱的对戒,我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了,只差一个证书和婚礼!”
“池幼,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还能说我们之间只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吗?!”
秦司的质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齐洲站起身,捂着脸,找了张椅子坐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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