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肯定不卖了。我又不傻。”
杨守拙:“你要是不卖,又把李漱玉送去漂亮国读书,就不怕他们扣着李漱玉要挟你?”
李文军:“不会,现在是他们求我们去建厂解决他们的技术瓶颈和失业问题。”
除了唐兆年,其他人交换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呵呵,又开始吹牛了。
到时候看你怎么骑虎难下。
说不定还要拉着我们去漂亮国救点点。
唐兆年幽幽的说:“你们就没想过,这个仆街压根就不会用中国商人的身份送李漱玉出去么。”
然后其他人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干,还真是。他可以以希腊商人,非洲商人,土耳其商人或者乌克兰商人的身份帮李漱玉随便造个身份就行。文件绝对做得漂漂亮亮的。
他在各个国家用的名字都不一样,还有各国官方认证,漂亮国如果不提前知道,特意去追查,很难查到。
孩子们坐在茶室的地毯上,画画看书,玩玩具。
那几只猫也不出去了,窝在茶室的沙发上打盹。
杨季常很兴奋,总想住抓那几只躲进来取暖的猫。
然后那些猫被惊得四处乱窜。
瞿兰溪紧张得不行,起身去揪着杨季常的衣领子把他拖回来:“哎呀,小祖宗,不要去弄它们。下着雪,万一你被抓伤了,都不好下山给你打疫苗。”
杨守拙压根顾不上杨季常,因为杨思远总跟在李慎行后面转。他不得不一直盯着杨思远,生怕李慎行发神经伤害他的小公主。
他心里叫苦不迭:这是哪辈子造的孽,要现在来还。我的小公主的品味实在是太独特了。
然后又一直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她才多大,等大些就好了。
杨思远说:“跳跳哥哥,穗城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呢。我是第一次见到,明天我们去打雪仗堆雪人好不好。”
李慎行哼了一声:“太冷了,冻手。不想去。”
杨思远:“那你喜欢玩什么。”
李慎行:“打篮球,可是外面地太滑,打不了。”
李漱玉被孩子们围在中间,教他们画画。
季如诗望着李漱玉对顾展颜感叹:“点点现在真是个大姑娘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像还在昨天。那时候她真像个小糯米丸子,嘴又甜,长得又可爱。”
顾展颜说:“可不是嘛,时间过得真快。五月也很可爱啊。”
然后陶然跟在李谨言身后经过。
季如诗轻轻叹气:“我家这个是肉丸子呢。”
顾展颜抿嘴笑:“胖一点可爱啊。我很喜欢陶然的个性,整天乐呵呵的,心眼又好。”
孔予祯本来不想来喝茶,可是陶光慧说要让孩子们玩在一起,他才不得不过来坐着。
孔立仁去年死了,瘫痪了十几年,死亡也算是一种解脱。
孔予祯压在心里的,跟唐兆年之间的恩怨,总算是和解了。
这会儿看着平时很自信很出众的孔乐凡,孔洛羽跟李谨言他们在一起,就显得平淡无奇。
孔予祯心里酸溜溜的:我这一代被李文军压着打,下一代绝对不能输!
既然李漱玉去读常春藤大学了,等孔乐凡,孔洛羽大了,我送他们去米字国读剑桥牛津!
大家聊了一会儿,看孩子们东倒西歪,就都回去睡了。
顺着暖廊可以直接到房间。只是住单独小院的要走一段。
山里的夜晚极其安静,安静到能听见雪落下来的细碎的“簌簌”声,好像古代美女走动的时候裙摆飘动发出的声音。
顾展颜躺下后,忽然转身抱住李文军的脖子。
李文军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又被吵醒了,含糊地问:“嗯?怎么了?”
顾展颜小声说:“没什么。我就想告诉你,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李文军一翻身压上来,笑嘻嘻地说:“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顾展颜拍了他一下:“别皮。这不是在家里,隔音未必有那么好。”
李文军:“放心,我做的酒店,隔音效果肯定好。”
顾展颜:“算我求你了,你让我静静享受幸福好吗。”
李文军:“对啊,我让你享受性福啊,你静静享受就好,活让我来干。”
顾展颜:“你?!!”
李文军看她急了,又翻下来躺好:“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放过你,主要是山里太安静,我们等下动静太大,被隔壁的陶光明他们听见,又要叽叽歪歪好久。”
顾展颜抿嘴笑:“嗯。”
顾展颜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发现李文军不在床上。
就连隔壁房间的李谨言和李漱玉也不在。
雪已经停了,外面银装素裹。
她出去,发现李文军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厅窗户前,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外面的雪景。
院子里一株红梅,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只有树叶,毫不起眼。
这会儿虬枝苍干上点缀着朵朵正红的梅花,敷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花朵娇艳,树枝苍劲,十分养眼。
只是外面的景色不管多养眼,都没有李文军的侧脸养眼。
高鼻薄唇,剑眉星目,轮廓清晰,线条完美,岁月只是夺走了他的生涩,却没有把他的气质变得浑浊。
年轻的时候不懂,这么好的男人,她却总想逃离他身边,真是傻。
她过去从后面伸手环住李文军的腰。
李文军才发现她来了,回头:“嗯?醒了?孩子们去前面吃早饭了。我先过去,你洗漱完就过来。那些小崽子们太闹腾,不去看着点,怕他们闯祸。”
顾展颜:“嗯。你先去吧。”
她洗漱完,还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才出去。
早餐可以自己选择在里面的餐厅或是在悬崖上的那个茶室里吃。
茶室在最冷和最热的时候,会在外面加了个罩子,用强劲的空调调节温度。
所以这会儿坐在里面赏雪吃饭喝茶,丝毫不觉得冷。
外面山谷里已经是一片雪白。
松树上盖了厚厚的雪,峭壁上裸露的岩石在白雪映衬下越发显得黝黑刚劲,远处的山顶上却漂浮着似有若无的云。
果然是一幅极美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