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看了他一眼:“啧,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也可以避难呢。”
雷托一愣,歪头想了想:没错。从乌克兰过来很方便,就从李文军上次买米-24起飞的那个港口过来,无论是飞机还是坐船都只要几个小时。
而且到了这里,想去亚非欧三个大洲都很方便。
这仆街原来还为他着想了。
他有些感动,定了定神才说:“嗯,那给我留一套吧。”
李文军说:“你要实在是觉得不解气,以后凯末尔找你修米-24的时候,不要理他就好了。”
点到即止,雷托怎么理解,是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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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听小胡子回来讲了过程,气得不行:苏曼那个混蛋,怎么会跟李文军签这么坑爹的协议。李文军现在拿这块地拿定了。而且他暂时还不能动李文军。
小胡子欲言又止。
凯末尔皱眉说:“还有什么?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小胡子说:“李文军说要你稍安毋躁,不要乱动,因为你很快就会要去求他。”
凯末尔脸憋得通红:李文军,我特么怎么可能去求你!!
你这小混蛋也太狂妄了!!!
凯末尔的儿子今年高中毕业,想去欧洲上大学,可是心仪的大学都把他的申请给拒了。
凯末尔找了好多人帮忙。
可是那些人嘴里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却什么都不做。
凯末尔很着急,这都五月底了。再不想办法解决,就赶不上九月开学了。
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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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地协议顺利签署完,李文军这块地跟唐兆年他们四个人的地连成一片,一共几百公顷,能做成一个超大的依山傍海高档社区。
雷托跟唐兆年嘀咕:“唐哥,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好像都是李文军的工具人,他是怕以自己的名义买那么大的地,伊斯坦布尔不肯,才要拉上我们四个。现在我们五个人,五个国籍,要不是认识我们的人,压根不会想到我们之间有联系。”
而且这个什么医疗旅游社区,还大张旗鼓用他们五个人的身份做了一大波广告,赚够了关注度。
唐兆年苦笑:“自信一点,把那个‘好像’去掉。我们就是他的工具人。不过呢,这个仆街有个优点就是,你只要配合他,他绝对不会亏待你,也不会害你。所以不要多想,跟着走好了。”
雷托说:“而且他说要搞制药厂,我竟然瞬间就没有了自己动手的兴趣,脑子里只想着以后跟他买药就好了。我明明立志做个实业家,怎么现在心甘情愿做二道贩子。”
唐兆年说:“你要挺住。大不了等他把这里的药厂建好了,你拉他去乌克兰开分厂。”
医疗旅游社区已经轰轰烈烈动土施工了,而且一分钱保护费都没交。
上次被李文军弄到悬崖上警告了一次以后,黑手党也不敢去闹事。
憋了许久的凯末尔觉得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
只要搞点小事情让施工搞不下去,一拖几个月。
然后以后隔三差五地这么干干,李文军绝对痛苦万分。
毕竟工人要吃喝拉撒,要发工资。
无数施工机械和材料还在那里摆着。
都要烧钱。
他叫了黑手党的首领来,叫他找一些人假装环保组织去工地上抗议,说李文军破坏了植被和海鸟栖息地。
闹得越大越好,他有重赏。
务必要逼迫李文军来向他求饶,上贡。
那些人立刻去了,纠集了人,准备了条幅、喇叭和T恤,打算第二天就去。
结果还没到下午,凯末尔这边就接到空军基地的电话,说米-24坏了。
基地问了欧洲各国一圈,只能俄罗斯和乌克兰能修。
因为各国的直升机都是各造各的,没有零件。
凯末尔心里万马奔腾:我去,这才买了多久,李文军他们肯定是卖了个故障机给我。
他气呼呼给雷托打电话:“米-24坏了,麻烦叫人来修一下。”
雷托不紧不慢地说:“修不了。这种军火交易从来不保修。你把飞机弄到战场上去,被导弹打个窟窿,我也修不了。而且这是俄罗斯的米-24,不关我们乌克兰的事。再说你又不是今天买了明天就坏了,这都开了一年多了,还想怎么样?莫非十年后坏了,我还要给你保修?!”
这不就是流氓无赖吗?
凯末尔气得不行,知道自己没办法跟雷托讲道理,又给俄罗斯军方打电话。
俄罗斯说:“我们没卖过米-24给你。你找谁买的,找谁修。”
凯末尔:“我又不是不给钱。你们该收多少收多少。”
俄罗斯说:“我们派个修理师傅来看一眼要十万块起步,你确定要吗?”
凯末尔知道“大白熊”也是蛮不讲理惯了,比黑手党还无赖。
叫他们来看一眼,说不定没坏的都被他们弄坏了,然后狠狠敲诈一笔。
可是不管又不行,几百万美刀买堆废铁,他的金主爸爸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又挂了电话,拧眉想了想:能让乌克兰和俄罗斯都帮忙的人有谁呢?
只有李文军!!
他忙叫“环保组织”的人不要着急干活,等他的命令,然后深呼吸,拨通了李文军的电话。
“李先生,请问您还在伊斯坦布尔吗?”
呵呵,这个语气比之前好多了,看来真是走投无路了。
李文军:“嗯,暂时还在。”
凯末尔:“李先生,有空过来喝杯酒聊一下么。”
李文军:“我的行程排得比较满,没空。”
放屁,我都叫人盯了你几天了。你们每天吃喝玩乐,哪有什么行程?!!
凯末尔忍着气:“请李先生务必抽时间出来,我有重要事情跟您谈。”
李文军:“哎呀,什么事这么紧急,等我查一下我的行程。”
然后那边响起“嘻嘻索索”翻本子的声音,还有数个人没忍住喷笑的声音。
卧槽,这是故意在玩我吗?
凯末尔在心里狂骂,却无可奈何,只能等着。
好一会儿,李文军才说:“明天下午吧。三点到三点半,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其实这不是在说他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是告诉凯末尔,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凯末尔回答:“行,请问在哪里见面呢。”
李文军:“来酒店,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