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来考考你们!”
白衣女子大马金刀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四周树叶飒飒,随着这个问题扰动前方毕恭毕敬的二人心思。
东君元:这妖婆又弄什么蛾子,一日不搞人是会死吗?
周平:……
“你们跟着我也有两三天了,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和陆淳分开啊?这样,不就方便那些刺点对点突破吗?”
周平看东君元像个锯嘴葫芦般,无奈道:“两位先生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我觉得,或许是为了不多牵连无辜,人多,目标也大,对周围的伤害不也越大吗?”
“嗯,该你了,东君元。”
“这个,我认为,周平说得颇有道理。不仅如此,一旦兵分两路的话,其他人或许有危险,但两位先生又岂是那些坐井观天之徒岂可妄自揣测的?骆先生您想必已经有了应对这些小人的章法!”
“你仿佛说了些什么,但又没什么。”骆九熙可不吃谄媚这套,“总的来说,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是有的。
我和老陆一个吸引火力,一个暗中搞事。你们应该也猜得到是谁来吸引火力。东君元,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个百晓生吗?
你来盘盘,近日临安府有什么大事,能够让我们大闹一场的?最好是闹得天下皆知的那种。”
东君元心里一咯噔,知道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般大人物出风头,小人物八成得遭殃。
但骆九熙此女之前的行为,都昭示她极为护短,这般想的话,或许自己也可以趁此东风来做一票大的。
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堆上笑容:“骆先生!那您可真是问对人了!想必近来您也听到不少关于临安府的消息,但只有在临安混过的内行人才能知晓其中的真假蹊跷。
先生您既然想搞一个大的,那么有一件事,将是先生您发挥的完美舞台。半月前,荣王在迎娶其正妻时,红事变白事,原来是不知哪里来的刺将王妃刺杀。
荣王自己也被一剑穿心,如果不是内廷供奉齐力出手相助,这位皇帝的亲弟弟早已一命呜呼。
荣王醒后,以个人的名义赏万两黄金悬赏刺,这可是江湖上从未出现过的数字!不仅如此,除了黄金外,他哥哥,也就是道君皇帝还将内库中一件重宝也给了他添作奖励……”
骆九熙有些不乐意:“怎么?你们道宋人,个个是痴情种吗?怎么每天动不动就因为爱情搞事啊?”
东君元噎住,想说不是这样的,但眼前浮现亡妻的音容笑貌,不由悲从中来,缓了一会儿才说道:
“骆先生这次是误会了。这次是真不关爱的事,那个荣王,已经娶过八个妻子了!”
东君元比着手势,略有夸张道:“而且还不算侧妃!是八个正妻!此人我见过,就是个寡廉鲜耻,薄情寡义,衣冠禽兽之辈!”
周平的眼睛放大了一倍有余,震惊与佩服一闪而过。
听八卦是人的天性,骆九熙问:“八个正妻?那看来这荣王看上的人,个个都心高气傲,不愿居侧妃之位,所以才会这样?”
“那可不,骆先生您可总结得太对了。但总有人被那猪油蒙了心,那家伙第三任正妃,甚至愿意退下正妻之位,以侧妃的形式陪伴左右。
唉,说远了。总之您也看到了,这种人哪里和爱有半毛钱关系吗?他就是看人家好看就去招惹。这不就惹出事了。
其实吧,我也同意有些人的猜测,这第八任正妃之死,或许就是被休的第七位所做的。那第七位的身份在八个女子中来头可是最不敢小觑的。”
“哦?看来那所谓惊动天下的关键,就在于这位姑娘上了?”
“正是,此人乃是绮窗楼天字级别的杀手,罗织,罗红纱。”
东君元压低声音说出这句话,但没有等来一阵嘘声,而是一男一女那没什么变化的表情。
前者是完全不懂,后者是无所谓。
“她到底叫罗织,还是罗红纱?”
“叫罗织,红纱这个名字是绮窗楼杀手执行任务时,会在窗边放上装饰品,而天字级别的杀手,都有自己特有的信物。罗织的信物,就是红纱。所以,在她身份还未曝出,与荣王成婚前,江湖中的人就叫她红纱。”
骆九熙皱眉沉吟。
东君元在心中过了一遍她可能问的所有问题,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谦卑望着她。
骆九熙:“八个各有千秋的女子和一个寡廉鲜耻的王爷……这故事倒是颇耐人寻味。我说东君元,你之所以提出要掺和这事儿,不会想撮合我和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荣王吧?毕竟像我这般有魅力的人,也是很难遇到的。”
东君元喉咙一动,差点把之前没吐完的东西又吐出来,尤其是周平还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哈哈哈哈!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很好!那我们就去会一会那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