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来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请帖不是他在发,但每一个从科罗市机场入境的名字,都会出现在幽灵特工的服务器中。更何况柳瑶本身就在幽灵特工的“境外要员”保护名单上,当她的名字刚一出现在了入境名单上,阿伊莎这边就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江晨。
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江晨便提起离场,“埋伏”在了这里。
将柳瑶拐进了楼下希尔顿加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江晨抬手甩上了门,两人就在玄关处抱在了一起,靠在了鞋柜旁的墙壁上。
“阿伊莎呢?”靠在墙上轻轻喘息着,柳瑶迅速地扫了眼房间里,迎着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用带着点点沙哑的问道,“刚才她不还在你的旁边吗?”
“她先回去了,替我请假。”
“请假?”
“没错,这三天我都会在这里。”江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感受到了那坏笑中的深意,柳瑶埋下了俏脸,小声说道。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
“那就把它取消了,”一只手壁咚在墙上,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了那娇嫩的下巴,江晨换上了不容拒绝的口吻,霸气地说道,“回去的时候,让我的私人飞机送你。”
“坏人,”躲开了那不安分的食指,将头捶在了江晨的胸口,柳瑶脸颊绯红,嘴角牵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用撒娇的口吻说道,“小心我报警,告你非法监.禁知名艺人。”
“去吧,科罗市的警察局就是我开的,我倒要看谁来抓我,”嘴角弯了弯,江晨坏笑着说道,“对了,正好我还缺一副手铐和一把皮鞭,刚好可以让警察给我送来。”
“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向墙壁缩了缩身子,柳瑶做害怕状娇嗔道。
“当然是审问你,”食指轻轻勾起了那张让人着迷的俏脸,江晨轻声说道,“为什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让我去机场接你。”
“我,”轻轻喘息着,压抑着快要溢出的感情,柳瑶咽了口吐沫,小声说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凝视着柳瑶的美眸,江晨坏笑道。
“本警官发现,你在说谎。”
回望着那S气爆表的目光,柳瑶噗嗤地笑出了声来。
“你以前不是说看不出来我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吗?”
“你也说过,那是以前,”江晨弯了弯嘴角,故弄玄虚地闭上了双眼,“不过现在,我突然觉醒了一种能力,叫读心术。它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再说谎。”
抿嘴轻笑,妩媚地白了江晨一眼,柳瑶用揶揄的口吻说道,“那你干脆读一读我的心好了,还用得着审问吗?”
“因为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房间内的气氛暧.昧了许多。
“来新国这边发展吧?”
柳瑶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
“现在这样就挺好。”
“真的?”江晨问道。
“你已经有很多老婆,但情人只有一个,”纤纤玉指轻轻地按在了江晨的心上,柳瑶的嘴角牵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至少在这里,我占据着独一无二的一块。”
看着那如水似流转的眼眸,江晨深深嗅了一口那发丝间茉莉花味的芬芳,低声说道。
“你这样会让我产生很强的负罪感。”
“你不该有负罪感吗?你这个坏蛋……”
白皙的胳膊从他的后颈环过,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拉进。
红唇顺着乌黑的短发寻觅过去,柳瑶的贝齿轻轻衔住了江晨的耳.垂,就像品尝果冻一样,嫩红的香.舌顺着那晶莹而柔软轮廓细细品舐。
感受着印在晚礼服下大.腿两侧的火热……
温热的气流拂过他的耳际,伴随着那句酝酿许久的话语,从微微开合的唇缝间轻吐。
“喂饱我……”
……
晚宴结束后,纳耶夫乘坐游艇返回了在蓬莱市预定的酒店。。
趴在屋顶的躺椅上,享受着身后金发碧眼的比.基尼美女的按摩,他的视线渐渐从那璀璨的夜景收回,合上了双眼,放松全身的肌肉,安静地享受起了那手法娴熟的揉捏。
“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这句话来自某部异教徒的典籍,是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然而无论多少次回想起,这句话都让他感触良多。
倘若将这句话用在如今的沙特的头上,只需把“尘土”替换成“沙砾”,便可以生动地道出这个沙漠国家不久之后的命运。
石油价格持续下跌,即使是没有未来人生物的石油作物,在页岩气技术取得重大突破的2020年,石油生产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越采越多,越采越穷”。
在某些国家可能感觉不到,但早在数年前,很多油价受到市场调控的国家,1L汽油的价格甚至还比不上1L矿泉水。
很讽刺的现实。
曾经搅动汇率、期货市场的“黑色黄金”,如今却是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沙漠上的烂尾楼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雄心勃勃地想要建成第二个迪拜的计划也不了了之。黑色黄金究竟还能支撑沙特王室的奢靡多久?就连享受着这一切的纳耶夫也不清楚。
但他唯独确信一点。
那就是如果他们不想变成和北边的那些邻国们一样,那就必须从东边的邻国身上学习经验。
想到这里,纳耶夫微微的眉毛紧锁成了一团,拳头捏紧。
他们必须做出改变。
在世界强迫他们做出改变之前。
“我弄疼你了吗?”
在他身后按摩着的金发美女柔声问道。
“没有。”眉头一松,纳耶夫笑了笑,轻声道,“你可以再用力些。”
“好的,”金发美女微微一笑,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分,“其实你可以再放松一些。”
纳耶夫咧了咧嘴角,没有说话,继续合上了双眼。
在听到江晨过的开价后,他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然而对于与那笔危险的交易,他的心中依旧充满着犹豫。
一万名雇佣军。
对于叙利亚的乱局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数字。
然而但对于他来说,这个数字已经不小了。
江晨说的没错,他和叙利亚国内的人确实有联系。一名效忠于巴萨尔总统的将军,还有一位只认钱不认人的俄罗斯商人,与这两个人的合伙,他能很轻松地将一批加工成成品的燃油和从西方国家买来的武器,穿过沙特边境,通过约.旦东部走廊,送到叙利亚政府军的手上,换回海外私人账户上的美金——虽然他的家族很有钱,也从来不会亏待他这位王.储,但每一笔开支都是有记录的,并非真正意义上属于他自己。
这也是他在发展自己势力时束手束脚的原因。别说是花钱购置基地训练佣兵,他在蓬莱市上买的这套房产,他私人船坞里的游艇,都是挂在王室名下的产业。
父亲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有些事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叹了口气,他从旁边的沙滩桌上拿起了卫星电话,同时对身后那位沙滩美女做了个“可以停下了”的手势,翻过身躺在沙滩椅上,播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
“是我。”
“哦?我尊敬的未来的沙特国王陛下,您不久后就要继位了。到了那时,沙特的一切都属于您,您还会缺零花钱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纳耶夫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我们来谈一笔生意。”
“现在政府军的装备很充足,他们不会愿意花很大代价从你这里购买燃油和武器,我建议你耐心的等一等。”
“这次我们走私的不是燃油和武器,”纳耶夫说道。
那人迟疑了下,问道。
“那是什么?”
“人。”
“人?”那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多少人?”
“一万人,”纳耶夫说道,“还有他们的装备,补给。”
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天都没有回应。
纳耶夫静静地等待着。
他很清楚,他这位来自俄罗斯的合作伙伴会害怕,会犹豫,但唯独不会拒绝美金。他不止一次觉得,这个毛子一点都不像毛子,反而像那些讨厌的犹太人。
“你准备出多少钱。”果然,那人问道。
“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那个账户里大概有多少钱,你应该清楚吧。”纳耶夫笑着说道。
原本这些“私房钱”,是他准备用来培植自己的势力,帮助他继位后稳定国内局势、保障改.革计划能够顺利执行的。然而现在看来,他似乎用不上这么多钱了。
正如这位所说的,等他继位之后,整个沙特都是他的。
只要他能够在那个位子上坐稳。
“你一分钱没动?”那人诧异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纳耶夫点头道,“如果你替我办成了这件事,我可以将那个账户里的钱,分给你一半。”
一瞬间,那人的眼睛红了。
那是贪婪的血红。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开口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