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所以晃了晃脖子,随后轻声道:“我会尽快调查这件事的。
等情报一出来,我也会第一时间分享出来。”
说到一半,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件事也不好说。
虽然你们大部分并不会针对人类,可是还是有一部分对人类的敌意很大。
人类那边采取的方案是,不进行任何分辨,只要是外族,那就一刀切。
这种选择,对于他们来说是最省心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派人去暗杀掉那个掌权者吗?”有人语气低沉道。
白所以再次晃了晃脖子,语气中带着无奈道:“如果有机会,我们圣徒早就派人去暗杀那位了。
我们永远无法知道,诸神黎明上的那些人类强者,究竟有多少人潜伏在那位身边保护他。”
听到白所以的回答,周围人齐齐叹了口气。
“那位掌权者真的太棘手了。”
闻言,白所以的身躯顿了顿,随后轻声道:“其实我这里有一种解决的办法,如果能运作好的话,人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是不会针对你们发起攻击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白所以沉思了片刻,随后沉声说道:“这需要你们将那批对人类抱有恶意的家伙孤立起来。
让人类和他们去斗。
而人类想要将他们完全剿灭,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到了那个时候,人类也需要时间进行休养生息。
只要你们不去主动招惹人类,那你们就能有很长一段平静的生活。”
话落,在场的人皆是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有人语气迟疑道:“第五席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出卖那些对人类有敌意的家伙?”
白所以轻轻点了点脖子,语气平静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将那些爱搞事的家伙推出来吸引人类的目光,我们不就轻松了吗?”
说到这里,白所以停顿了一下。
他晃了晃脖子,语气依旧道:“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来自同一个族群。
说句难听的,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大原因都是因为这群爱搞事的家伙吸引来的仇恨。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随着白所以的话音落下。
周围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所以也不着让他们表态,而是平静道:“你们回去可以把我的话告知你们身后的存在。”
这时,有人好奇道:“第五席先生,您就不担心您在这里说的话被那些家伙知道了吗?”
闻言,白所以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还能来灭了我圣徒不成?”
说着,白所以那张苍白的人类发出一声嗤笑道:“呵呵,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你们会让我圣徒被覆灭吗?”
话音落下,现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有人朝着白所以举起酒杯道:“第五席先生,您的智慧让人折服。我敬您一杯!”
白所以朝着说话那人点了点脖子。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酒杯,直到最后,大厅中所有参加舞会的人都举起了酒杯。
他们所说的话,和一开始恭维的那个人差不多。
就像白所以所说的一样,他们的确不会让圣徒覆灭。
因为如果没了圣徒,就不会有人给他们泄露人类的动向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难以承受的事情。
如果不能及时知道人类的动向,他们随后都有可能会被人类的军队包围。
…………
舞会很快散场。
大厅中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
白所以和露西拉,电锯人和那个身穿燕尾服,像是管家一样的人。
以及最后进来的那个,扮演范河辛的人。
也就在这时,扮演范河辛的那个人摘下了面具。
他朝着白所以道:“我临时加的戏码怎么样?”
那张脸,竟是滑头。
白所以还没说话,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却是轻声道:“很刺激,把我这个正主都吓了一跳!”
滑头笑呵呵道:“白先生只是让我想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又没具体说我要怎么做。
所以我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说着,他抬手将音响关闭。
然而音响关闭后,那种奇怪的声音并未消失。
周围好似有千万只蜈蚣在扭动着身躯那般。
白所以晃了晃脖子道:“好了,饵料已经撒出去了。接下来就等鱼饵上钩就行了。”
说完,他匍匐着身躯朝着楼梯走去。
见白所以离开,露西拉赶忙跟上。
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
这时,电锯人晃了晃手中电锯,声音沉闷道:“这里……不舒服……
我……先走了!”
说完,他举着电锯也朝着楼道的方向离开了。
此时场中仅剩下滑头,以及那个管家模样的人。
滑头揉了揉脸颊,对着管家笑呵呵道:“范星,你猜等战象那个家伙到了地方后,会不会被吓尿?”
被称之为范星的人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会得到那位神明的优待。
谁让他前两天才手撕了一个神祇。”
闻言,滑头轻轻点了下头,随后语气古怪道:“也不知道这群没脑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心理,居然会喜欢上角斗士这种鬼东西。”
范星轻轻摇头道:“很早以前,大多数人类也喜欢这种类似的活动。
这群外来者了解到的只不过是最片面的东西。
人类喜欢角斗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人类天生自带的好战基因。
在文明的约束下,人类不能随时随地发泄内心的好战欲望,所以就只能通过观看角斗的方式,来满足内心好战的原始欲望,以及赌博欲望。”
听完这话,滑头连忙挥手道:“好了,我可不喜欢听你这种带着私货的道理讲述。
赶紧把你在这里的布置撤了吧,我现在心里有点不舒服。”
闻言,范星轻轻点头,随后抬手打了个响指。
就在这时,地上铺着的那张红地毯忽然开始诡异地蠕动了起来。
地毯表面的绒毛根根立起。
这时,滑头抬了抬脚。
他刚才踩着的地方,红地毯消失不见,露出地面原本的方形地砖。
此时再看舞会厅的地面,就仿佛凭空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河流一般。
一条条细小的红色蠕虫,就如同水流一般朝着范星汇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