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我脚下用力一碾,那小萝卜的嘴里吐出一股血沫子,整个人的颈骨都被尽数折断。
随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小萝卜周身流散而出,小萝卜的身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皱皱巴巴的黄党参。
“还真是个小萝卜……”
我用脚尖轻轻一挑,直接一把将黄党参攥在了手里。
成色还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着不耐烦了。”
眼见我一脚踩死了一名小萝卜,花猪婆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刀锋般的寒光,舞动着手中铜烟锅朝着我迎面挑来。
花猪婆嘴里吐出一股黄烟儿,浩瀚的天人域场自其周身弥散而开。
整个房间都置身于一层黄色的迷雾之中,将她的身形隐没其中。
这死肥婆的域场居然能够隐匿身形,而且其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儿,看来她的本体应该也不是人。
“哼!跟我玩这套,就算我闭上眼也能找到你。”
我身形微微一侧,天魔古戟朝着右手边平削而出。
铛!
迷雾之中迸发出一阵火星,花猪婆的身形随即显现而出,半个膀子都被震得微微后抻。
与此同时,一道道符箓从我的袍袖中飞窜而出,朝着花猪婆左右两侧包围了上去。
哗啦啦……
密密麻麻的符箓犹如重茧一般,将花猪婆的身形包裹在了里面。
我手捏法诀,龙虎伏妖咒犹如一张符文大网,将符茧死死的缠绕了起来。
嗤嗤!
随着一丝丝电弧自指尖流窜而开,我将周身道元尽数聚集于双指之上,朝着符茧凌空虚点出去。
“住手,你在敢动一下,我马上要了她的命。”
就在我双指探出之际,忽然背后响起了另外一名小萝卜的呵斥之声。
只见小萝卜手里握着一把钢刀,朝着铁笼中的白滢比划着。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忽然只觉得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目光微微下沉后,却发现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脚踝,直接将他的身形倒提在了半空。
神之一手抓着小萝卜的脚踝,砰砰一阵左右摔打,连带着他手里的钢刀都被甩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符茧表面的符文锁链尽数崩碎而开,花猪婆的身形从符茧上破空而出。
我目光微沉,狂暴的指劲朝着符茧爆射而出。
砰!
随着一道血雾喷溅而开,七劫雷指的指劲从花猪婆的小腿洞穿而过。
我手掌重重一捏,几道暗劲顷刻间在花猪婆的体内爆发。
嗤啦!
随着一阵雷芒涌动,花猪婆的一条腿自膝盖以下生生被撕裂而开,疼的她整个人身形翻滚在了地上。
不等她有机会起身,我的身形已经跃到了她的头起,天魔古戟朝着她的身体重重劈落而去。
花猪婆当即运转周身道元,将自己的铜烟锅死死拦在身前。
我体内的涅槃金丹疯狂运转,天魔古戟以山岳压倒之势重重劈落在花猪婆的铜烟锅之上。
一股浩瀚的天人域场自我周身弥散而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花猪婆手中的铜烟锅生生被劈成两段。
此时的花猪婆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她实在想不通为何明明我只有神御境修为,却能够催动天人域场。
面对天魔古戟森然的戟刃,花猪婆手掌朝着地面重重一撑,整个人借力朝着一旁翻转而开。
天魔古戟重重砸落在地板之上,使得整个阁楼的地面都跟着碎裂出了一大片。
此时的花猪婆发丝凌乱,显得狼狈至极。
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人气息十分紊乱,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此时的她已然被吓破了胆,连忙朝着我一阵摆手。
“这位道友,请恕老身有眼无珠,这才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人你可以带走,大不了我我分文不取就是了……”
此刻的花猪婆眼神中满是惊恐,自知这次怕是踢到了铁板,当即选择求饶示弱。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于她而言当务之急还是保命要紧。
至于这个棘手的小子,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收拾他。
花猪婆嘴上求着饶,可心底里却是暗自发狠。
“好一个分文不取,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凡事总得有个礼尚往来才行。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所以只好送你上西天了。”
说罢,我手中天魔古戟凌空翻转一圈,如同苍龙出海般朝着花猪婆钉了出去。
砰!
天魔古戟从花猪婆的身体穿透而过,生生钉在了墙面之上。
花猪婆的身体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只臃肿的猪獾从花猪婆的皮囊中钻了出来,朝着窗台的方向飞窜而出。
哐啷!
紧闭的窗户生生被花猪婆撞碎了一个大窟窿,四仰八叉的滚落到了廊道的垂脊之上,引得无数碎裂的瓦片飞溅而开。
花猪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瘸着一条腿在廊道的瓦脊之上拼命逃奔。
“小子,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定要你百倍奉还。”
我站在窗台前,朝着花猪婆逃窜的方向眺望了一眼,眼神中寒光凛动。
“哼,可惜你没有明天了……”
我手掌轻轻一扬,黑曜神甲咔咔的附和在身上,一对钢铁双翼伸展而开。
“你带着白滢姐先走,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宰了这老猪婆不可。”
这时神之一手也已经将另一名小萝卜料理掉,手指轻轻一点,和囚困着白滢的铁笼一并消失在了破碎的镜像空间之中。
呼!
我脚踩着窗台凌空飞跃而起,缚龙索顺势朝着花猪婆飞射而出。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引得大堂中寂灭无声,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抬头望去。
就连舞台中间正在表演的一众舞姬也是停了下来,纷纷朝着中间的“婉儿姑娘”靠拢了呃过去。
“婉儿姑娘,要不要让崔先生处理一下……”
温婉儿清冷的双眸微微眨动,饶有兴致的朝着廊道瓦脊上追逐的一人一妖望去。
“不必了,这花猪婆平日里尽干些肮脏勾当,难得有人肯为民除害。
我们又何必煞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