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故意露出破绽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张三确有其人,而这个李鬼张三,入职陆家的时候,调查出来的生平,都属于那个真正的张三。”付衡无奈道。
冥慎的事并不方便拿出来说,因此纪随和宴清虚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暂时先搞清楚“张三”这事儿的始末。
纪随道:“所以,这个冥……冥慎是死遁之后直接顶替了张三的名字?可是这中间的漏洞也太大了,陆家总不至于连这都查不出来吧?”
林傲天点点头:“所以我们之前怀疑,这个所谓的张三,很可能是个高阶的觉醒者。只是他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将自己伪装成了普通人,混进了陆家。”
付衡默默加了一句:“我们当初去悬月找线索的时候,很多人根本就想不起来悬月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他死遁,也是找到了当初唯一一个看到他出意外的保安。
“我想,他的契灵很可能也和记忆有关。所以,这个人很可能是伪装成了普通人,然后用契灵影响了这些人的记忆,才成功混进陆家。”
付衡一口气说完,又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虽然他顶替了张三的名字,但脸却还是他自己的。并且,虽然影响了那些人的记忆,但是在这些痕迹上,他却并没有费心隐藏。”
“什么意思?脸是他自己的?那他怎么顶替的张三?”
“硬替啊就?这张三还活着吗?”
林傲天听到这个问题,沉着脸道:“死了,和这个所谓的‘张三’入职陆家的同一天死的,同样死于秽兽。”
“这……我被你们说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秦阳搓了搓胳膊。
陶侃也露出了一个快要跟不上趟儿的表情:“别说了,整得和在听什么悬疑故事似的。”
付衡摊了摊手:“所以,我们都觉得这个人似乎十分自信不会被发现。但矛盾的是,他的这一切,在我们去找的时候,就摆在明面上。”
“的确很奇怪,”江城盯着闻人舞摆出的那几张照片,喃喃道:“既然他有能力可以把一切做得严丝合缝,可为什么偏偏要露出一张脸?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林傲天点了点头:“我们也觉得像是故意的。或许他想通过这些所谓的线索,引着我们去查些什么。”
纪随同样仔细观察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冥慎微微偏着脸,眼睛却看向镜头的方向,脸上似乎还带有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而他的身后,正是刚从擂台上下来,不省人事的宴清虚。
“他知道我们和陆川的关系,也猜到了之后会查到他身上,但是他不在乎。”
宴清虚的声音有些低沉:“况且,他这张脸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无法确定。你还记得我们在陆家,陆海说那张照片也是被人刻意放在文件夹中的吗?”
纪随看着宴清虚的表情,悄悄靠近了些,握住了他的手。
宴清虚垂着眸子,并没有看向纪随,只是紧紧地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这会儿的心情的确十分复杂,各种纷乱的思绪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可能是他父亲,更有可能是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人。
但或许,他最想问的是: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眼看着宴霜陷入那么窘迫的境地?
他分明有能力让宴霜过得更好。
“的确,当初把照片插进文件夹里的人,应该就是他本人。总觉得这样一张平凡到有些刻意的脸,像是特意在告诉别人‘我有秘密’。”林傲天看着冥慎的脸,一时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张三,或者说冥慎,总给我一种独行侠的感觉……”
纪随皱眉道:“你们看,他之前在悬月里待过,但没待多久,就离开,去了陆家。在陆家他又做了什么?帮助陆家开发手环。然后在手环基本完成之后,又意外‘死了’。”
“你不会是想说,他偷悬月的技术养陆家吧?”秦阳打趣道。
“也不是说不通啊。”纪随耸耸肩:“要不怎么捋清他的行为逻辑?”
“那他人还怪好的。”付衡作为一直调查冥慎的人,其实也隐隐有种纪随所说的感觉。
只是……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江城不解。
离七开口道:“如果,他通过某种方式,也知道了空间之门的存在,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知道了空间之门的存在,所以想通过什么办法来提高整个蓝星的实力,也不是说不通。
“你们觉得,他和荧焰,会是一伙的吗?”纪随轻声问。
“不好说。”林傲天摇了摇头:“目前看起来,不像是和荧焰一个路子。”
“诶,这里面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啊,脑子都快被绕晕了。又是荧焰又是陆家又是什么冥慎的。”秦阳搭着陶侃的肩膀,一副时刻准备开摆的样子。
“我现在莫名希望这个什么冥慎是天降助力啊,电视里不都这样演吗?”
陶侃一手推开秦阳的大脑袋,兴致勃勃道:“你们看啊,这种莫名出现,又像是在帮忙的神秘人,往往是什么扫地僧大佬啊!”
“你还怪乐观的。”江城无情道:“那你看的电视里,扫地僧大佬会为了潜入某个地方滥杀无辜吗?”
陶侃一哽:“话说回来,这人能帮助手环开发,他还是个技术型人才?好家伙,六边形战士啊,要是此子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可久留啊!”
秦阳翻了个白眼:“你最近又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声里,宴清虚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冥慎,可能是我爸。”
……
所有人:???
“不是,你等会儿……”秦阳一脸见鬼的样子:“宴子,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傻了吧你,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不过为什么说是可能?”陶侃有些疑惑:“哦,你爸做了伪装。”
纪随看着面色沉静的宴清虚,只能轻轻一叹。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由宴清虚自己说出来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