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鸣此起彼伏,黑暗的海面上,团团橘黄色的火焰爭先绽放。
火光之中,罗阎隱约可见一些舟船的身影。
他乾脆打开了神藏,黑白二色的世界中,罗阎看得分明,珍珠號的护卫舰队正在攻击一些来歷不明的船只。
这时敲门声响起,罗阎开了门。
门外是卓虎。
赤鬼先生,你没事吧?
罗阎摇头:走,到甲板上看去。
来到甲板,这里看得更加清楚。
海面上护卫舰队正在炮轰一些船只,那些船只都是快艇,搭载有武器。
一边躲避著攻击,一边反击。
不过看样子,那些快艇应该是冲不进护卫舰队的防线。
可能是海盗。
卓虎小声说道。
罗阎看了他一眼:海盗?
卓虎点头:荒野上有非法武装集团,大海上也有类似的。
特别是前些年,海中禁地墨渊水宫被摧毁之后,淮海一带,就开始出现海盗。
他们主要依靠劫掠沿海地区的基地或营地为生,来去如风,东打一枪,西打一枪的,让人防不胜防。
並且他们的老窝,都挑选在海上某些小岛,有些更是藏在海岛的洞穴深处,这让有心要除掉他们的人,很难找到他们的巢穴所在。
罗阎重新看向海面上:海盗这么猖狂,连这样的船队也敢打主意?
卓虎笑道:一般的海盗自然不敢,但我听说,这两年海上有股势力极为猖獗,他们是海盗,但对外却以青龙水运公司的名义在活动。
他们有时也接一些水上运输的生意,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打著公司的名头,行著盗贼之事。
他们在海上势力庞大,那些快艇,有可能是青龙水运的人。
罗阎把青龙水运这个公司的名字记住。
这时甲板上的乘越来越多,人群里,罗阎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父母。
不过,那个可爱懂事的小女孩並没有跟来。
因为甲板上乘太多,珍珠號的安保人员只能上来赶人,让人们返回自己的房间,以免发生意外。
与此同时。
在珍珠號风平浪静的另一侧,波平如镜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点凸起。
隨后一个背鰭浮出海面,片刻之后,一头鯊鱼从水中浮现。
在鯊鱼的背上,赫然还趴著一个男人。
他穿著潜水服,此时將护目镜拉到头上,接著蹲在了鯊鱼的背上。
鯊鱼接近珍珠號,靠近之后,那个男人便用力一跳,落到了珍珠號的楼梯上。
他打了个手势,那尾鯊鱼像是知道他的意思,大头往水里一扎,就潜进了水中。
此时珍珠號上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侧海面上的船队交火所吸引,压根没人注意到,这个穿著潜水服的人迅速地攀上邮轮。
他十分机警地躲开了那些监控摄像头,如同一个隱形人般,转眼来到一个窗户处。
这个窗户打开著,男人看向里面。
里面是个臥室,床上躺著个小女孩,睡得正香。
男人无声无息地钻进去,但刚落到地板上,猛地臥室角落里响起一阵激烈的犬吠!
他嚇了跳,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狗,转头看去,一头拉布拉多犬正对著他大吼大叫。
床上的小女孩被吵醒,揉著眼睛坐起来道:豆沙包,你怎么了?
突然小女孩看到房间里站著一个穿潜水服的男人,她顿时变色,尖叫起来:爸爸妈妈,我屋子里有人。
该死。
男人抽出把匕首,就要扑上床杀了这个小女孩灭口。
那条拉布拉多犬猛地扑了上来,狠狠咬住男人持刀的手。
啊!
男人发出惨叫:滚开,你这臭狗!
这时候,房门猛地被人推开。
却是小女孩的父母回来,他们刚被保安赶回房间,就听到女儿的叫声,连忙查看。
不看还好,一看嚇了跳。
他们的爱犬正咬住一个男人的手臂,那男人的手上还握著把明晃晃的匕首。
男主人当机立断,抱起女儿,拉起妻子:快离开这!
他们慌忙地衝出房间,来到通道上,便见到几道身影正走过来。
那里面,一个戴著木雕面具的男子,以及他身边一个魁梧的壮汉,形象引人注目。
特别是那个壮汉,男主人记得,女儿还因为狗的事跟他道过歉。
於是他抱著女儿,拉起妻子朝那个壮汉奔去。
先生,请帮帮我们。
这一家三口衝出房间的时候,罗阎就注意到了。
就在他们奔来之时,更是看到他们房间里衝出了一道身影。
是个穿著潜水服的男人。
他也看到了罗阎,表情狰狞起来,二话不说,手一抬,男人前方的空间,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
在那个漩涡里面,突然有海水涌出,並且在水中,罗阎看到了许多生物。
那是些鳞片金黄的鱼,巴掌大,长著两排如同锯刀般参差不齐的锋利牙齿。
它们数量极多,密密麻麻,在水中飞快地朝罗阎等人涌来。
刀齿蝰鱼:活在亚洲的印度、密支那、寮国以及美洲靠近北回归线附近20度地区的水域,凶猛捕食者之一。
甘荣,31岁,高级境修者。
神藏龙宫:能够在体内开闢一个特殊的空间,可以用来存储水源和海中生物,生活在龙宫中的生物,会比原来的更凶猛,更强壮。
........
罗阎双眼中浮现著一点金芒,转眼已经將那个潜水员的信息瀏览了遍。
他看了卓虎一眼,大汉就会意,狞笑了声,运转覆海诀,顿时通道中响起大海潮涌的轰鸣声。
只见卓虎双手向前虚按,那从龙宫里被释放出来的海水和一眾刀齿蝰鱼,便像碰上了无形的屏障般,再不得寸进。
那名叫甘荣的潜水员看得愣了下,他被罗阎等人撞上,本想杀人灭口。
可没曾想会在这里碰上高手。
卓虎大吼一声,双手翻飞,顿时通道的水流连同鱼群都翻覆起来。
水流连同鱼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上了通道的天花板,接著狠狠地砸向了甘荣。
顿时,这个男人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