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陷入冥想入定之时,灵魂会得到升华,那个时候,你的状态就好像回归了母体,进入一种朦胧的精神世界!
张易在被那九层雷霆不停轰击肉身时就入定了,灵魂也一瞬间惧静。
然而,就在他入定的一瞬间,他所期待的,所希望的紫光出现了。
只是一个紫色光点,那光点不大,但光点一出,涤荡在他身体上的雷霆也一瞬间被吸收了!
就好像无底洞一样,也好像是一只小鸡崽在吃一只大虫子,只那么一吸,所有闪电雷霆便凭空消失。
还有就是,张易看到了那紫色光点在向着一个更黑的黑暗之处隐去。
他全神贯注,他意念集中,然后向着那黑暗处冲去。
“哗~”意念竟然真的跟着那紫光进入了黑暗处。
那里好像一个门户,也好像一个……一个房间,张易的意念一进去,他就看到了……看到了久违的,令他震奋的,让他热血沸腾的……血珠!
没错,那血珠呈糖葫芦形状,一共七十八枚。
七十八枚是他的终点,当年他打开第七十八枚时就出现了功德篇,那功德篇中记载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众生有进取之功,然破与不破皆在一念之间,看破继续,不破终结。
就这一句话而已,而这句话也成了他生命中的终结语,这么多年来,他杀过人,也行过善,甚至现在连长生神教都建立了,但是他还是没有看破,没在那一念之间看破!
他真的不知道看破什么了。
按理说,他经历了生与死,经历了失与得,经历了人间最巅峰与最失落的境界,所有事情都经历了,但是他却还是看不破!
所以,看破什么,一直是他脑海里的一个问号,他不知道要看破什么!
……
神思恍惚之间,他的灵魂突然一痛,紧接着他的灵魂就被一种力量踢出。
没错,是踢出,就好像有人一脚踢在他身上一样,他那跟着紫光进入的门户之中,有一道力量把他的灵魂思维踢出,他也一瞬间惊醒。
“没了!”他立即再向脑海深处看去时,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什么门户,没有什么黑暗之处,也没有紫血珠!
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有些灰败的坐到了地上,紫血珠还是没有回归,他看不破人家就不出来!
天空出现了黑洞,然后旋转的吸力传来,但他也只是无趣的看着一眼,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以坐着的姿势让那吸力吸着自已。
小白猫紧紧的抓着他的金身,它似乎知道张易要飞升一样,所以打死也不松手。
张易有些沮丧,或许对别人来说,飞升那是无上喜庆之事,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也下意识的把小白握在手心里面,因为他害怕飞升的一瞬间,小白遭受天谴,天道是有规则的,不是那个位面的生物,是不可能出现在那个位面的,而一旦出现,那就会受到天谴。
当然,他自已是个特殊情况,当年他以凡人之躯在仙界就没受到天谴,而小白是不是特殊情况就两说了。
他以坐着的姿势被吸进了天空中的彩云之洞,当然,此时此刻仙魔妖三界的天空上都是彩虹贯空之景,这是仙帝飞升成神的无上奇观,天道奇观!
不过没有人知道这是谁飞升了,所以都在纷纷猜测。
张易进入了通道之中,而他手里的小白也似乎并没有受到规则的排斥。
一路非常顺利,直到他身体一轻,一种力量瞬间加持到他身体之后,他就落到了一片草原之上。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而他坐在地上之后则抬起头左右查看,并没有出现雷霆什么的,所以他轻轻把手掌摊开,露出小白!
“喵~”小白竟然欢快的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了脖子处,然后又是打呼又是舔的,撒娇不停!
“哈哈,你竟然不受天道规则所限,哈哈哈!”张易哈哈大笑起来,小白竟然真的跟着他一起来了,且天道竟然没有感应到它。
或者是感应到他了,但是小白属特殊物种,是可以容留在神界的!
“不过这个神界似乎有点不一样呢!”张易笑了一阵,整理了一下心情,把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既来之则安之,他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的。
天空很蓝,大地很绿,阳光很明媚,吹着暖风,这暖风是神风,神息,而现在的他也透着神人之息!
因为刚才在飞升通道的时候,他已经被加持了神力,升华了仙力,所以他不再是仙帝,而是神人!
而这神界之所以不一样,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接引神官,没有接引神池,没有人管理。
要知道,在他的那个神界,飞升后就成神奴的,包括这里的仙界也是会成为仙奴。
但是这个神界却没有!
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也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想了想后,就向着远处的一座高山走去。
那高山非常之远,也非常之高,远远的,张易能看到那山顶雪白一片,山顶有雪,但山下却一片生机盎然。
“咦?果然有人家!”就在他越来越靠近那雪山之时,远远的,他也果然看到了一个村寨,是那种很古老,而且是用木头建成的房屋,大约有几百户的样子,是个大寨,寨子四周有圆木围成的围栏,而寨子里也有人在来回走动!
张易大步的走过去时,寨子里的人立即就发现了,然后就跑出几个小孩子,又跑出几个身背长弓的男子,站在寨门处!
张易放缓了脚步,并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尽量不想引起对方的误会,而在他靠近那寨门十米处时,他也主动停下,并双手合十道“打扰了,请问,这是哪里?”
对方没有回答他,而是上下打量他一眼后,其中一个男子问道“你是下界新飞升上来的吧?”
张易就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那人笑了一声“下界飞升上来的都先要去‘亭府’报道,获取身份腰牌。”
“亭府?”张易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而那人也看出张易不懂了,正想详细的解释时,寨子里突然又走来一群人,其中以一个白须老者为首。
“庆春,来者是,你怎么能把人拒之门外?”那白须老者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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