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布写着黑字被高高地挂了起来,林子娇和祁紫涵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又还能又别的办法吗?
东边来的风吹鼓了白布,将那四个字展示得异常的清晰。
而就在此时。
李大柱的手指爆掉了一根,他低头看着鼓胀的手指,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自己的整个身体也会犹如这般彻彻底底地爆炸开。
耳旁,八个黑袍人继续嘲讽着,尤其是看到李大柱的手指爆裂之后,更是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心里愤懑的李大柱抬头看向了伏龙山,那里有他......不对!这是......
突然地。
李大柱脸上露出一个笑意。
“龙皇,此时此刻,你竟还能笑得出来?我等实在是佩服无比啊,莫不是死之前笑上一笑,便不会死得那么痛苦?”
听着黑袍人的嘲讽,李大柱道,“对,记住了,死前笑一笑,便不会死得那么痛苦。”
话音一落。
忽地。
李大柱嘴里就开始念叨了起来。
“龙皇,我等尊称你为龙皇,可你若是要发疯卖癫,不想留下一丁点尊严的话......”
“放屁,闭嘴,他好像......在念鬼语!”
“嗖!”
猛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精准地盖在了李大柱的脸上。
“诸位!诸位可认得此物?”
李大柱话音一落。
八个黑袍人吓得浑身抽筋,眉目皱挤,连压制恐惧的口水都吞不下去了。
他们即便是“杂种”,也认得这来自幽冥鬼域的圣物——六邪獠纹!
这是当初幽冥鬼域的鬼族跟龙族签订契约之后,双手奉上至高之宝,流淌在龙族皇族血脉里的传承。
它,是一切邪力的主宰。
它,是鬼族供奉万年的圣物。
它,是裁决幽冥的至高力量!
李大柱昂起头,深吸一口气,能够感受到无与伦比的邪力从四面八方澎湃地涌来。
八个黑袍人限制自己的力量,在六邪獠纹的作用下,反而成为了自己的力量源泉。
“还记得......我刚才让你们记住的话吗?”
李大柱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松松地抬起了刚才沉如千钧的右手,手掌凭空伸出,然后缓缓地弯曲手指,继而——猛地一捏!
八个黑袍人犹如被龙卷风抽来的风筝,旋转着挤成一团,然后团成了一个诡异的球,被李大柱抓在了手里。
束缚李大柱黑球瞬间消失,而他那一双透过六邪獠纹的眸子格外的邪性。
“说,你们的头在哪里?”
李大柱对这一团八个人问道。
八个人已经骨裂筋断,直接成球了,可嘴巴还是很硬。
李大柱冷冷一笑道,“杂种,让你们感受一下最纯粹的幽冥力量。”
只在话音落地的一瞬,无数澎湃的邪力就冲进了八个人经脉之中,他们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黑暗和纯粹的邪力摧残,纷纷惨叫了起来。
其中一个承受不住此番折磨,立刻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中军。
“嘭!”
八个人立刻爆成了肉沫,撒进了茫茫的宣武大军里。
而李大柱片刻都没有停留,犹如一支利箭直射中军大帐而去。
此刻的中军大帐里,高高搭起的黑木祭坛上,一个女人正以诡异的姿势趴在上面,头拄地,腚朝天,似乎在操控着什么,祭坛旁边十六个穿着暴露的女祭祀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
李大柱犹如一颗炮弹从天而降,直接将一个女祭祀砸成了肉粉,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伸手一抓,对着他手心的几个女祭祀瞬间爆炸,血肉飞溅。
“你是谁?”
“天命龙皇!”
李大柱说完,顺手再杀三个女祭祀,抬腿就朝祭坛冲了上去,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将她薅了起来。
“不要!”
周围的女祭祀连忙喊道,心中对李大柱恐惧极深,不敢上前。
被薅起来的女人一双眼睛瞬间恢复了清明,看到眼前人的模样,略带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轻蔑和不屑。
“果然是天命龙皇,就连我精心准备的困龙大阵都能破了!”女人妖异的脸庞带着十足的讽刺。
李大柱刚才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将六邪獠纹给收了起来,一是为了留一个后手,二是避免自己被太多邪力入侵失了心智,所以才以真面目示人。
“不仅能破阵,还能杀你!”
李大柱说完,一拳头就朝着女人的脸夯了下去,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直到把女人的鼻子打平,才松手。
“我讨厌你轻蔑的表情,这是对龙皇极大的不尊重,懂吗?”李大柱抬起了女人的脸,左右欣赏了一遍道,“现在看起来舒服多了,你觉得呢?”
女人没想到李大柱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强忍着疼痛说道,“你离死不远了。”
李大柱冷冷一笑,“我不想跟你玩了,死!”
女人忽然一笑道,“死?刚才你能杀得了我,而现在......死的是你!”
说完这句话,李大柱便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而清晰的力量喷涌而出,将他推开。
一声冲膜震脑的啼鸣声之后,一团巨鹏无比的东西冲天而起。
等李大柱站稳身形看清之后,才猛地发现,此物竟然是一只——黑翼九尾鸟。
此刻,巨鸟盘旋在空中,恍如垂天之云,遮天蔽日,硕大无比,每一声啼鸣,都带着搅扰人心的震动。
李大柱发现,这幽冥鬼域的邪禽黑翼九尾鸟每一声啼鸣,都会让玄武士兵更加疯狂,如此这般继续下去,西城门必会被破。
“嗖!”
李大柱平地冲天而起,顶着巨大的风卷,直破云霄,猛地站在了黑翼九尾鸟的背上。
“妖物,你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死!”李大柱蓄力入腿,一击裂云破山,朝着黑翼九尾鸟的后背就去。
然而。
这一记用尽全力的一击,却只是让黑翼九尾鸟吃痛而已,并没有能够将其击杀。
李大柱心里惊讶,自己已经是竭力而为,为何这孽畜竟没伤皮毛?
“想要杀我?你真拿自己当一回事?我可跟那些杂种不一样,我是他们的亲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