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莹连忙回头看去,窗外什么都没有,就在觉得不对劲的一刹那,脖子突然一疼,呼吸顿时滞住了。
而她身后,罗六子赫然拿着绳子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死,但是你逼我,我也没办法......哎哟!”
罗六子正准备勒死万玉莹的当口,李大柱果断出手了,一个飞踹,直接把罗六子给踹到了墙上,伸手就搂住差点断气的万玉莹。
“你......你是谁?”罗六子疼得心肺俱裂,站都站不起来,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心里是又惊又怒。
万玉莹一时间呼吸不畅,脑袋根本转不过来,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差点被罗六子勒死。
“我是来救你命的人。”李大柱坐下对罗六子说道。
罗六子揉着自己疼痛的胸腔问道,“你救我?”
李大柱点了点头道,“只有我能救你。”说完,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微微一笑.......“嗖!”
茶杯猛地飞了出去,只听“叮”地一声,茶杯擦着罗六子的脸,钉入了他旁边的墙壁里。
他伸手猛地一摸脸,出血了,再惶恐地一看旁边。
你四舅的六姨姥姥,整个茶杯竟然都镶嵌进了墙壁里,没碎!
李大柱看了看自己的手,感慨自己还没恢复,否则,这一下,能够连杯子带茶一滴不洒地没入墙里。
跨天门带来的创伤毕竟还是太大了,他心中想着,怕是得积极地跟王凤仪和云绮烟多多进行治疗才行。
“能救你吗?”李大柱询问。
罗六子愣了半晌,猛地意识到了李大柱这句话威胁的意味,这不仅是能救,还能杀!
猛点头,狂点头。
万玉莹也看清楚了,她看看茶杯,又看看李大柱,一时间,不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是救星还是杀星。
“我问,你答。”
李大柱说完,罗六子点头。
“姓名。”
“罗......罗六子。”
“职......干什么的?”
“龙......龙虎镖局的镖师。”
李大柱很满意,至少他没撒谎,便又问,“这女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罗六子瞟了一眼万玉莹,脸上讪讪的,吞吞吐吐道,“姘......姘头。”
“呸!我......我恨不得弄死你个狗娘养的,掘了你家的祖坟,谁是你姘头?我万玉莹这辈子真是瞎了眼,一本心竟想跟你好,我可真是个破鞋,穿你这个臭瘸子脚上了!”
李大柱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泼起来连她自己都骂。
罗六子杀人未遂,浑身疼痛,一时间,也不敢接茬回嘴。
“闭嘴。”
李大柱呵了一声,万玉莹马上乖乖地闭嘴了,心里是真怕一个茶杯要了自己的命。
“能不能自己站住了?”
被李大柱这么一问,万玉莹忽然心念电转,故作虚弱道,“喘不上气。”
没辙。
李大柱对女人办法真的很少,只能先搂着,于是,又对罗六子问道,“她是你的姘头?”
罗六子点了点头。
“龙虎镖局白光明的媳妇儿?”
罗六子又点了点头。
万玉莹补充了一句,“遗孀。”
“没问你别说话。”
“哦。”
万玉莹不知道怎么,似乎想要把自己名声弄好听点,毕竟人妻偷人,可比遗孀偷人说出去难听多了。
刚才李大柱躲在暗处已经听完了全过程,知道两人因为什么争执,便指着那张纸说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罗六子指了指万玉莹道,“她......她知道。”
“我要听你说。”
李大柱这么一说,罗六子就把这张纸怎么来的告诉了李大柱。
不对!
这里面有事情!
听完罗六子这么一说,李大柱猛地意识到出问题了。
“你撒谎!”
他猛地朝着罗六子一喝。
罗六子不顾疼痛,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大爷,大人,大......大仙,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没撒谎,不......不信你问她!”
李大柱看了一眼怀里的万玉莹道,“你说。”
万玉莹白了罗六子一眼,把事情说了一遍,跟罗六子说的没有任何区别。
那是了。
真相就是如此!
如果罗六子没对万玉莹动手,两人的话就根本没办法互为印证,证实真假。
可现在,万玉莹恨不得弄死罗六子,她必不会为罗六子帮忙作假。
“也就是说,白光明那天押货到驿站去的时候,身上是揣了金银以及一份厚厚的信,内容跟这张纸上无差?”
李大柱再次问道。
罗六子和万玉莹都点头确认。
怎么可能?!
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那天夜里,自己跟云绮烟分明已经搜遍了所有的人,整个驿站上上下下地毯搜索了一遍,根本就没找到什么厚厚的一摞信。
但是,万玉莹是白光明的媳妇儿,当天帮他准备的行李......李大柱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便问道,“你描述一下那个包袱的颜色和材质。”
“就是一个褐色的包袱,布料的,嗯......对了,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图案,里面装的都是金银锭子。”
万玉莹说着,不管是畏强还是惧死,身子都不由得往李大柱怀里蹭了许多。
对得上,虽然自己没仔细翻过包袱,没看到上面的图案,但是颜色,材质,以及内容物都对得上,可是那些要命的材料信笺呢!去哪里了?
李大柱隐隐觉得有些头疼,原本以为找到罗六子这个线头,就能把一切事情都捋顺了,却没想到越发复杂了起来。
难不成人信分离,这一摞厚厚的信被藏在了驿站某个角落,然后被我一把火烧了?
不太合逻辑吧,睡觉的时候还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跟自己分开,不应该贴身藏着吗?
一连几个问题问向自己,李大柱都没有答案,他知道,当初自己就在驿站都没有答案,再问罗六子和万玉莹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关于这个信纸的事,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听李大柱问,两人想了想,先后摇头,表示自己一概不知道了。
李大柱并没有追问,而是询道,“还有一个问题。”他盯着罗六子问道,“你手里的火石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