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
祁紫涵用自己二十多年严防死守的青春。
换来了李大柱的清醒。
这非凡的一夜。
李大柱死而重生,不仅躲过了昆仑奴的暗算,还阴差阳错地解决了夜蝉。
不仅如此。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祁紫涵竟然是雏儿。
得了她的帮助。
那股差点没散掉气,竟然有了实质!
阴阳旋转,一鼎一炉,以炉炼鼎,以鼎结丹。
金丹。
终于,出现了!
这意味着,他的实力,再度攀登上了一个高峰。
若有金丹为依傍。
他相信,哪怕以一人之力,独自面对昆仑奴的偷袭,以及夜蝉的袭击,也是有胜算的!
没想到。
这个功劳记在了祁紫涵的头上!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李大柱,看着满院子里滋润水灵的娇花们,心里很开心。
还想写一首诗。
忽然发现。
自己的才情跟危险的程度成正比,跟幸福的程度成反比。
算了。
滚他妈的诗吧。
当个快乐的农民就好了。
李大柱心里无限感慨。
犹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摇曳生姿的刘春秀一边捋自己的衣服,一边压着声音对女儿说道,“别看着我,不知道害臊吗?能不能坐一边去?”
她是真害怕这些牙尖嘴利的熟妇们拿自己开涮。
她甚至都能想到这些女人们会说什么,上阵母女兵了。
以前吧。
就盼着这天。
这天来了吧。
又开始要脸了。
祁紫涵撇撇嘴道,“好好好,知道了。”
一个转身,就瞧见了林子娇,心里一声哼,好你个林子娇,等着!
她把林子娇拉到一边质问道,“真是防火防盗防闺蜜,你个小胖丫头上位挺快啊。”
“对不起。”林子娇有些不好意思道。
“哼!”
祁紫涵感觉自己好像也没啥资格对她进行责难,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她问到,“怎么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料?”
“啊?还好吧,没有湘柔姐那么......”
“你还想跟她......也还真有得一比。”祁紫涵嘴上说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忽然。
她心生一计,今后日子还长,说不定李大柱会有点什么方法,帮自己塑一下形体。
嗯,对对对,这个主意不错,李大柱可不能只占便宜不帮忙。
倒是赵芋洁,被白玉兰轻轻地拉着手,唠着家常,心里却盘算着返校复学的日期,是越来越近了。
......
沈见山在自己的山间别墅里招待着钟兴国和他找来的大师。
他急啊。
薛彩凤那边没有消息。
廖大军那边也没有消息。
李大柱死了吗?
昆仑奴成了吗?
一摸两眼黑!
只能赶紧把钟兴国和大师找来了。
大师衣衫整洁,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犹如人间之仙。
沈见山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自称“太乙仙山金光洞紫阳真人”的丁见阳看上去真像是正儿八经的大师。
正经得都能去申请编制了。
但是。
他可听钟兴国说过,这货走的是阴邪的法子,炼的不是尸就是血。
“丁真人,您请尝尝,这茶是我的珍藏,十几年的普洱。”钟兴国笑眯眯地给丁见阳倒上了一杯。
丁见阳也不气,一手捧杯,一手遮住脸,就品了一口,放下杯来,点头赞赏。
钟兴国见丁见阳满意,看了一眼沈见山,又才问道,“丁真人,咳......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不妨直说。”丁见阳微眯着眼睛,保持着端庄神秘。
“李大柱......应该已经死了吧?”钟兴国满脸的期待。
沈见山一双眼睛也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李大柱的死,是必须的第一步。
否则。
这孙子一定会给开矿捣乱!
丁见阳自信满满地笑了笑道,“昆仑奴出手,任他地仙也得重伤,何况一个凡人,必死无疑!”
自信。
甚至,自负了。
可沈见山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干干地笑了一声,便道,“听老钟说,大师能掐会算,能否测算一下,李大柱是死了还是重伤了呢?”
话。
说得很委婉。
也很讲究。
算是滴水不漏了。
意思到位了,面子留足了。
丁见阳没有拒绝的理由,缓缓地抬起了手,双眼更加眯了起来,用大拇指掐起了其它四指。
手法,纯熟。
姿态,怡然。
气质,天成。
掐......
又掐......
再掐一遍......
越掐还越快......
钟兴国有些担心,这丁见阳会不会把自己手指掐出血。
这是在算啥啊?
真能算出李大柱死没死?
忽然!
丁见阳双目猛睁,干瘪的双唇蹦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沈见山心中暗叫不好,连忙问道,“丁真人,怎么了?”
丁见阳不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偶。
忽然!
拿着布偶的手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颤了好半天。
钟兴国都不敢问是不是脑溢血,但是看样子,真的很像。
“怎么可能!”
丁见阳狠狠地把布偶一捏,双目欲裂!
钟兴国和沈见山对视一眼,就知道,李大柱没死,昆仑奴够呛了!
好一会的功夫。
才见丁见阳颓然地坐下了,刚才那副胸有成竹,决胜千里的宗师气质荡然无存了。
眼神略带空洞地说道,“我的昆仑奴......死了。”
他不敢相信。
可自己控制昆仑奴的布偶已经碎裂,代表着它——死了!
昨天晚上。
就收到了很多周金吉发来的消息就说昆仑奴死了,并且夹杂着他狂妄的催促质问辱骂。
当时,并未当一回事。
只是承枫木门少主的一个人情,顺便帮这个叫做“周金吉”的小子一个忙。
反正,雇主钟兴国也要求除掉李大柱。
一举两得。
没想到......竟是真的!
昆仑奴真的死了!
震惊,仇恨,不甘,还有不可置信,以及对周金吉这狂言妄徒的厌恶纷纷涌上了心头。
嘶!
钟兴国和沈见山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钟兴国。
他是亲眼见证昆仑奴手撕一匹活马。
那匹马还是自己掏钱买的!
这种妖孽一般的怪物,怎么就能死了呢?
沈见山脸色煞白。
钟兴国脸色煞白。
丁见阳脸色煞笔——遇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