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想不明白,只能对王骡子说道,“我修书一封,你立刻着人送上山去。”
“我已经让人送一封信上山了,还没回复,应该就是今明两天。”王骡子连忙说道,并且解释道,“就是卖蹬山羚的事情。”
听他这般说,文副就停笔了,顿了顿道,“那行,先等着吧,有消息立刻着人来汇报给我,你不必亲自来了,另外,我这边一旦搞到了那个女人的画像,就会第一时间送过去让你辨认。”
“好的,大老爷,那我就先回去。”王骡子说完,起身给文副告辞,然后朝着前门而去。
“回来,蠢货,走后门!来时就走后门,现在装模作样走什么前门,这种把戏只会让人更加生疑。”
文副简直要气死了,灌了好几口茶,才把气压下去,他现在只盼望小青那里尽快传来消息,以便自己确认情况,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赶在武副调查清楚真相之前。
哎,究竟都司的态度为什么会那样,他真的打算要剿匪了?这莫不是他做的局?武副肯定没这个脑子......文副皱着眉头想着,差点把王骡子的剩茶喝嘴里。
都司府邸。
小青趁着王凤仪睡着功夫,拿来了纸和笔,对着王凤仪的面容一边画一边抱怨,“一个个没正行,画什么画,要不是老娘学过,还这没办法完成你们这些烂要求,呸,什么我哥,什么我情郎,都不是好东西,只知道使唤我。她还这么美,嫉妒死我了!”
抱怨归抱怨,小青画完一幅,还得画第二幅,除了要给文副一幅外,还需要给自己在武副手下当捕头的哥哥一幅,她都不知道这些人一天天都在干嘛。
这些天老爷时不时地差人来询问,想来这个女人应该很重要吧,反正她裆部已经治好了,不知道老爷是不是要用了,不过喉咙实在是太过于疼痛,留在最后治,再过两天轮到喉咙,喉咙治好,这个差事算是完成了。
好好伺候着吧,万一她一步升天,反压了余娇儿一头,我也不吃亏,兴许还能捞一些好处呢。
......
这些天,李大柱躺在渔家栈里,每天接受云绮烟的治疗,感受着仙界澎湃的灵气,已经可以站起来,缓缓走几步了。
黄昏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渔家几许,或已升炊烟,或还在撒网,红霞满天,染红了薄云,也在湖面洒下了一片金色。
“大柱,你起来了?”
云绮烟买了东西回来,见到李大柱靠在窗弦边看着渔家,顿时欣喜地叫喊了起来。
李大柱回头笑了笑,伸手招呼她过来。
云绮烟带上了门,把东西放下,连忙就走了过去,很自然地偎依在了李大柱怀里。
夕阳照人,偶有一只孤雁南飞,银网过处,泛起了金碎满湖。
“给我。”
“嗯?”
“就在这里,太美了,给我留一个特别的记忆。”
“嗯。”
李大柱对于自己女人的要求,从来都是满足,并且比要求更多的满足。
“站起来,这样果然......很不一样呀!”云绮烟心里被幸福和美满完全充盈了。
直到日落西山,渔火星星点点,那湖已然静谧得跟天幕一般了,云绮烟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她抱住了李大柱,擦去了他脸颊上的汗水,妩媚地笑道,“今天会让我铭记一生的。”
“你听。”
李大柱忽然对云绮烟说道。
云绮烟静心一听,便听到了钟声悠悠,不知从何处传来。
“晚钟带寒,冷吗?”李大柱关切地问道。
云绮烟感觉自己都快化掉了,她太爱眼前的男人了,从身体到心灵,都是别样的满足。
往后一个轻跳,便坐在了窗栏之上道,“不仅不冷,还想吹吹风。”
李大柱忍不住一笑道,“双桃出离窗弦外,谁摘谁甜。”
云绮烟当然知道李大柱在说什么,忍不住笑嘻嘻地说道,“我遮住了呢,要真是桃出院墙外,我可不敢,再说了,还流着......”
“咕咕唧唧,官,要上船吗?”
云绮烟正说着,忽然听见了窗外有船家招呼,虽然是遮着,但是心里还是一惊,吓得她赶紧跳进了屋里。
李大柱伸出头去一看,便在栈的下方,有一孤舟正好缓缓驶来,舟头的船夫乐呵呵地问道,“旱路不便走,要走水路,我能行方便,一两银子一个人。”
当即,李大柱就明白过来了,更加明白为啥这个栈要傍湖而建,要叫做渔家栈了,说不定这服务就是栈老板给提供了。
“今天暂时不需要了,改日有需要再找您。”李大柱朝着船夫拱手道。
“咕咕唧唧,官记住这个叫声,呼一声,我便来。”船夫带上斗笠,将船划进了夜色里。
打发走船夫,李大柱回头一看,伊人已经穿戴整齐,尽管脸上仍有余韵,身段也带水韵,但没有半点轻佻之色了。
李大柱觉得云绮烟跟熟女不同,来时猛,去时快,干净利索,不流汤带水,而熟女恰恰相反,更像是拔丝的地瓜,看着诱人,吃快了烫嘴,吃慢了不解馋,得配合着她的节奏,得刚刚好地咬上一口,既甜又腻,吃完之后,嘴里还有甜滋滋的余味,那丝也能拉得刚刚好。
“对了大柱,今天我从街上回来,发现了两件事。”云绮烟面对李大柱的眼神,多少有些羞怯,连忙招呼他来坐下吃饭。
李大柱坐下,一边吃一边听云绮烟说。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官府的告示。”
“医馆的事?”
“不,医馆的事还没有进展,告示说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李大柱好奇,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关,不然云绮烟不会说。
云绮烟脸上出现了一丝难过和悲伤,深深叹气道,“白云村,就是咱们在云涌山山腰住过的那个村子,被山匪......屠光烧光了。”
“什么?!”
李大柱豁地站了起来,气血猛地涌上了脑袋,双手捏得骨节作响,他没想到山匪竟然如此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