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了,云彩还很厚,阳光照射不过来,阴沉沉的。
镇嵩军懒懒的起了床,舒舒服服吃个早餐,披挂整齐,列好队,准备攻城。
镇嵩军大部分人是刀,对老百姓可是一点畏惧感都没有。相反,怎么欺负百姓,怎么吓唬百姓,他们倒是蛮在行的。
离开城墙一百多米处,列好队,长枪举起放下,咔咔的响,擦得锃光瓦亮的枪身,闪着寒光。
城上的百姓,包括同盟会的人远远的看见,心里都是一凉。
这不是土匪队伍吗?怎么看着不像,军容整齐,带着浓浓的杀气。
镇嵩军派了一个嗓门大的,摇着个小白旗,一路快走过来。
差不多五六十米的地方,人停下了,扯着嗓门喊起来了。
“父老乡亲们,镇嵩军此次只是抓捕乱党,与大家无干。赶紧打开城门,否则,我们打进去,鸡犬不留!”
说完,转身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一个同盟会员看不顺眼,举枪瞄准。
“叭”地一声枪响,瞄准的同盟会员应声倒地。
鲜血顺着胸口流了出来,人已经不行了。
“哼!敢对爷爷开枪,让你们尝尝厉害!”传话的人大声骂道。
城墙上的人都吓坏了,慌乱起来,有趴地上的,有躲墙边的,有到处乱跑的。
都说刀厉害,现在发现了,这枪法真准哪!
一枪毙命!
这一点不奇怪,就像东北的红胡子,也个个是神枪手。
威虎山的座山雕还是左右开弓,双手都是举枪就打,枪枪不落空。
其实,这就是自然淘汰过程,枪法不好的都死光了。
刀也好,胡子也罢,都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号称侠义之士。
梁山泊上的宋江还树着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
可什么时候干过好事?
一旦缺粮了,抢村子,抢寨子,攻州掠府,杀人放火,什么坏事沒干过。
刀们干的就是刀头上舐血的事情,过去冷兵器时代,讲究武艺好,刀法好。可这R兵器时代到来,刀们是第一个追赶时尚的人。
立刻开始苦练枪法,比后世考大学的人还刻苦。
不刻苦不行啊,那三尺长两寸宽的小刀对上步枪,屁用没有。
所以,这活下来的刀,除了个别的会点旁门左道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神枪手。
三十丈外打香头,十丈内打抛出去的铜钱,都是十发九中,比之一般军队的士兵好太多了。
可这一枪,还真的把城墙上守城的人震摄住了。
本来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啥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
城外的镇嵩军一声枪响后,立刻就地散开,各自为战,向城墙方向攻来。
这一动作,倒是显现出镇嵩军单兵素质的不同。
大浪淘沙下来的刀,作战方式也不一样。
翻跟头的,驴打滚的,蛇行的,各有不同,但都借着地形地物,隐蔽自已,迅速前进。
“开火!开火!”李革着急的大声喊着。
这人群好像吓傻了,看到镇嵩军攻上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枪支也不多,只有同盟会员手中拿着些长短不一的枪支。守城百姓大多都是些棍棒什么的,也有几支长长的土枪。
听到了李革的喊声,同盟会的人反应过来了,躲在城墙垛子口旁边,噼噼啪啪地向下开枪了。
镇嵩军的人立刻开始还击,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那准头好得很。
砰!砰!几声枪响过后,又有几个同盟会员被打中。
看到了死人和流出的鲜血,守城百姓又乱了。
一个个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气不敢出。
有些胆小的,顺着台阶就要往下跑。
“啪!”李革对空射击了一枪,脸上也显出了恶狠狠地表情。
“站住!谁敢跑,老子先毙了他!”
百姓们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呆在城墙上。
百十米的距离,眨眼间镇嵩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
城墙边有个三丈宽的护城河,大冷天的,也没有什么水,就是一丈深的深沟。
后面的人不停地向城墙上射击,前面的人跳进沟里,一个人蹲下,另一个人站在下面人肩膀上,两个人配合,唰唰几下,便爬了上来。
“扔石头!砸死他们!”李革大声喊道。
有人哆哆嗦嗦站起身,抱起块儿大石头,举起,就要向下砸。
镇嵩军的人一直盯着城墙,见有人露头,啪啪几枪同时射过来。
扔石头的人又是应声而倒。
李革一下子眼睛都红了,靠,这教书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滚木擂石,人都没法露头,啥都没用。
但到了这个时候,李革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是决死一拼,血洒城头了。
他浑身一热,猛地抱起一块石头,用力向下砸去。
石头扔出去了,几声枪声也同时响起了。
李革软软的倒在城墙上,脑浆都流了出来。
“大人死了!跑吧!”
人群一阵乱喊,百姓们全都向城墙下跑去。
……
韩城轻轻松松地被镇嵩军占领了。
大抢三天,刘镇华下了命令。
手下的人什么德性,刘镇华最清楚,要想让他们拼命,就得让他们的兽性得到发泄。
韩城变成了地狱,哭声震天,骂声不绝。
不管是富人、穷人,一个没幸免。
财物被抢,女人被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