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山的座山雕收到了密信,知道刘大双的保安军要来剿灭他。
这个时候,座山雕开始有点后悔了,知道这事情闹大了。但他是惯匪了,不知多少次官军要来剿灭他,他不还是好好的活着。
胡子就是抢劫团伙,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跟正规军作战,那可差得远了。
土匪屡剿不绝的原因,并不是土匪战斗力有多强,而是他根本不和你打。官军来了,土匪立马就跑,换个地方照样为非作歹。
座山雕这次也准备跑路了,保安军什么战斗力,他可是心中有数,硬碰硬,除了被灭,别的机会一点没有。
“老二,你这能掐会算的,这仗咱们怎么打?”大金刚死了,二金刚现在就是老大,所以,在威虎山上的大号窝棚里,几个人正在商量怎么对付保安军。
二金刚捋一捋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慢悠悠地说:“三爷!人的名树的影。这保安军可邪乎了,别说咱们,就是东瀛人、罗刹人也占不到啥便宜!”
“嗯!这姓刘的小子真是多管闲事,咱们在牡丹江搞点事,他一个靖安的出啥头?”六金刚气乎乎地说。
“闭嘴!不是你们几个混蛋惹事儿,我们能落到这个地步吗?”座山雕听了六金刚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六金刚脸色难看,有点挂不住了。牙一咬,光棍儿劲儿上来了。
“三爷!我老六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事情是我老六惹下的,就请三爷把我绑了送给保安军!”
六金刚把枪往桌子上一拍,脖子一梗,一副大侠士的模样。
二金刚一看,这不是犯浑吗?还以为街头混混打架呀!连忙喊了一声:“老六,你瞎整啥呀!”
座山雕呵呵一阵子冷笑说:“老六!出息了!有种!”
手一扬,一道白光一闪,老六胸口处多了一把飞刀。
六金刚不敢置信地望着胸口的飞刀,惨笑一声:“三爷!我命还你们了!”
说完,身子软软的倒下。
座山雕脸色冷冷的,看都不看一眼。
这下,再没人敢出声了,他们现在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心黑手辣的土匪。
“老二,你叨咕叨咕,应该怎么办?”座山雕口气不善。
“是!三爷!”二金刚也有点晕,他也摸不清座山雕的心思,这要是说错了,小命不保啊!
不过,二金刚以前是江湖上算命的出身,脑袋一转,有了主意。
“三爷!各位兄弟!某昨晚夜观天像,南方将星明亮,有王者之气隐隐显现。我看,可做为我等安身之地。”
这番话一出,众人都有点懵了,啥意思啊?神神叨叨的。
座山雕似有心动,微微点一下头。
二金刚眼睛余光瞄到了座山雕的表情,心里有点数了。
“三爷!兄弟们!硬扛保安军咱们是抗不住的。只能避其锋芒,往山里面躲一躲。但是,再过两个月天就冷了,如果我们还留在这山里,吃啥喝啥?所以,我们也只能往南走。”
大家这回明白了,是啊!等到大雪封山时,躲在这大山里只能冻死饿死,二金刚这小子平时装神弄鬼的,关键时刻还用。
“三爷!您看怎么样?我这就是瞎说!”二金刚对着座山雕恭恭敬敬地说。
座山雕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说:“老二说得有道理,不过,现在往南走还走不了。”
大家一愣,都有点慌神。
“三爷!怎么走不了?”二金刚问。
“哈哈哈!咱们在牡丹江这个地界儿也好多年了,这山里有啥,林子里有啥,应该都清楚。但别忘了一条,往南走要过江的。现在是夏未秋初,正是雨水大的时候,这江面可是宽得很,人马根本渡不过去。仅有的几个渡口,我估计保安军一定派人守着啦!”
座山雕一说完,大家心凉了半截,没错,这阵子大雨不时地就下一场,别说江水啦,就山里的小河沟水都满啦!
二金刚也是心里佩服,这老家伙,别看平时不出声,心里鬼着呢!
“不过,兄弟们也不要怕,这两个月呢!咱们先进山躲躲,山里有密营,别说两个月,半年也饿不死,等天一冻,江面上可以走人啦!大家就过江向南走!”座山雕下了命令。
“好!听三爷的!”众人乱哄哄地答应了,开始回去收拾东西。
这都是一群长期在山上的人,吃的、用的,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心里都有数。
一百多个胡子,分成六组,每个金刚带一组,分散进山了。
座山雕和二金刚一组,人数也最多,差不多有四十个人。
卜凡军意气风发的带了两个连的兵力直扑威虎山,为了攻坚方便,除了标配的六零迫击炮,专门带了几门八零迫击炮。
只可惜,威虎山的土匪全消声匿迹了,一个窝棚里有几个女人在哭哭啼啼。问下情况,知道胡子早跑了,他们是被抢来的。
一个山洞里关着几个抓来的秧子和一个垂死的中年人。
请示下刘大双,刘大双只是简单几个字:“务必全歼,不留后患!”
卜凡军现在沉稳多了,既然刘大双命令全歼,那就必须严格执行。
可望着一望无际莽莽苍苍的大山,就是胡子出身的卜凡军也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