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手中的传音符,上面记载着联络方式与灵山所在地。最终,他令林悠悠以阵法之力订购了一张飞往天玄宗的遁光令牌。
“徐真人,弟子愿随您一同前往!”
许真元微微摇头,婉拒了林悠悠的请求。
“不必了,此行险阻,我一人足矣。你留守在此处,主持宗门事务,我心里才能安稳。”
许真元即将踏入仙途,虽知宗门此刻安然无恙,内心却始终无法释怀。他担心自己不在时,会有宵小之徒趁机作祟,做出不利于宗门之事。因此,为了确保宗门的安全,必须留下一位可信赖的弟子执掌大局。
思量再三,最合适的人选无疑是林悠悠。自创宗以来,她便陪伴左右,对于宗门内务了如指掌,即使是宗门大长老之位,她亦能胜任无疑。
这便是许真元为何对林悠悠寄予厚望的原因所在,也正是这份信任,让林悠悠回忆起了昔日并肩作战的日子。
“宗主放心,有我在一日,定会护宗门周全,无论是外界干扰还是内部事务,必会料理得妥帖有序,犹如您亲临一般。”
听闻林悠悠坚定的话语,许真元心中甚感欣慰,这也是他对林悠悠全然信赖的原因,才会毫不犹豫地将整个宗门的重任托付于她。
安排完毕一切事后,许真元并未将离宗之事告知其他弟子,而是选择了秘密离去,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私下嘱咐林悠悠,务必保守此事,以免引来外敌窥伺,图谋不利宗门之举。
“明日拂晓,我便要借助传送阵离去,如此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他又一次向林悠悠确认了行程。
得知此消息,林悠悠流露出一丝依依不舍之情:“师尊,在那遥远之地如有任何不便之处,请随时传音告知弟子。弟子即便翻山越岭,也要速速前来相助。”
林悠悠话语诚挚,从不虚言。此次也不例外。
于是,许真元独自踏上了通往天玄宗的传送之旅。这段旅程极为遥远,身处飞行法宝之上,不能动用半分灵力,更无法使用任何通讯法器,这让旅途变得枯燥无比。许真元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沉睡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一名修为通玄的空灵界修士正温声唤着他。
他尽力凝聚视线,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名空灵界修士的面容。
“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他在入定修炼之前,曾设下灵禽传信之法,因此并未被唤醒,自然也不会有传信之鸟前来报时,更不可能到了预定之处。“Kong激e先生满面歉疚地看着许启明。”
口中连连致歉。
“道友,我辈飞舟突发微恙。”
“此刻不得不于中转秘境临时驻足,还请道兄先行离舟另作筹谋。”
原来在许启明静修之际,飞舟遭遇了一些小规模的空间乱流扰动。
虽此类变故不足以动摇飞舟本源,依然可以安然抵至彼岸,
但为保障所有修士的安全,飞舟船长毅然决定提早降落在一处秘境暂避。
如此做法能最大程度降低损失,确保每位乘观渡者的安危。
许启明只得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一切,他知道这并非Kong激e先生等船员的过失。
他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法袍,提起法宝囊,便离开了飞舟所在的秘境。
此地正处于他出发之城与目标城池之间的枢纽地带,无论是返回起点还是前往终点,路途皆相等遥远。
因此,他并无重回起点的道理,毕竟修行之路已行过半程,此时折返无疑是前功尽弃。
许启明便寻了个清修栈暂栖一宿,计划次日清晨再觅得飞舟离去。
然而未曾料想,自第二日起,天机图所示未来一周之内,这片地域将遭逢罕见的强大风雨劫难。
这意味着无论许启明内心如何焦急,短期内都无法借助飞舟破空而去。
留或是回,似乎均无解。
在与方家主人有过商议之后,许启明亦令仆从率先联络各方势力。
而且,在此地逗留一周对他而言毫无意义,故而思虑再三,他决定尝试采用其它仙途代步。
此处除飞舟之外,最为便捷的便是仙鹤车与遁光车。
然而,仙鹤车近期内因为空间裂缝难以修复而停运,许启明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遁光车出行。
即便这样一来,行程所需的时间必然要长出许多。
许启明逐一尝试联系彼处,但却始终未能得到回应。
最终,他只好踏上了乘坐遁光车的旅途。
遁光车内乘寥寥,且大多数均为寻常修士,像他这般隐匿修为的大派掌门实属罕见。
或许坐在他身边的那些旅,也绝不会想到这位看起来平淡无奇之人,竟然是一位掌控重权的大佬。
毕竟他平素行事极为低调,轻易不会展露真容示人,这倒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之道。
遁光车一路疾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在一座传送阵节点缓缓停下。
这次传送阵中仅有一名中年男子步入车厢,看上去约莫五十有余,虽服饰各异,但他身躯挺拔,气度不凡,显然非等闲之辈。
许启明对此并未过多留意,他心里暗想:
此人或许同样隐藏着非凡的身份,与其过多打探,不如敬而远之,以免引出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