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领主怎会识得柳耀?
不对,为何还尊称他为苍松阁下?
这怎么可能成真!
此刻,他们无法置信眼前的事实,甚至无法承受!
“这两位必定是苍松阁下与翠柳小姐的尊亲!伯父伯母,我先向您们敬一杯!”
巨龙领主低姿态至极。
尽管他与柳仁义和叶兰年岁相差无几,却甘愿自降身份,与柳耀平辈论交,举坛便饮,毫不含糊。
三十息之间,坛中之酒已被巨龙领主一饮而尽。
柳耀满脸无奈,你的演技也太出色了。
柳仁义和叶兰同样震惊不已。
幸亏他们虽打工多年,却也见识过世面,连忙举杯示意,一口饮尽。
“巨龙领主,你怎么会来这里?”
柳耀无奈摇头,如今柳总的称呼已出,低调也难矣。
“哈哈,我在天穹宴会厅饮酒,醉后误入此地,听见你的声音,便进来一探究竟。”
巨龙领主睁眼说谎,柳耀方才并未发声,只看着柳建义他们互相吹捧。
他欲打脸,却计划留待年终,那时亲戚更多,更有戏剧性。
“巨龙领主,你怎么会在天穹宴会厅用餐?”
柳念心中一凉,此刻的巨龙领主无疑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哈哈,近来事务繁忙,无暇外食。恰逢一位小兄弟明日成婚,我便为他今晚举办告别单身宴。”
巨龙领主言语滴水不漏,然而此时再伪装,亦是多余,柳耀的身份已露端倪,众人早已噤声。
废话,巨龙领主连柳慈慈这样的权贵都不惧,还会畏惧何人?
此刻即便心中不满,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
“对了,这富饶殿堂有何佳肴?不如我们移步天穹宴会厅吧,正好周凌他们也在那里。”
巨龙领主完全无视在场其他人,丝毫不给他们颜面。
柳耀轻撇嘴角,你上次在天穹酒店用餐还是在这间包厢,如今去过一趟天穹宴会厅,就嫌弃富饶殿堂了吗?
“不必了,巨龙领主,我们刚从异界归来,弟弟妹妹们正在为我们接风洗尘呢!”
柳仁义深知情势,若真前往,柳建义的面子将荡然无存。
他连忙婉拒了巨龙领主的好意。
再说,人家那儿是告别单身宴,他们去了又能如何?
哎呀,尊贵的伯父伯母,不必称呼我为大哥,叫我小龙便好,小龙就行!
大龙哥狡黠地一笑,刻意降低自己的姿态,以此凸显柳耀的威严地位。
柳念轻笑出声,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
哦,原来他们是您的亲眷啊,误会一场,真是误会啊!
大龙哥疾步上前,恭敬地将柳建义从地上搀起。
失礼了,失礼了,我竟不知情,方才那一脚可有伤到您?哎呀,怎会踢到您的秘境之门?侍者,速速为这位先生送来一条护符般的长裤!
柳建义裤裆内的酒液洒落,金光闪烁间带着微泡,大龙哥此举显然是在戏谑他。而那句“护符般的长裤”更是点睛之笔,让人哑然。
柳建义几乎要落下泪来。
大龙哥,饶过我吧,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柳强义蜷缩一旁,浑身颤抖不已。柳成和柳照两兄弟,平日里在游戏中或许能口若悬河,面对此景,哪还敢妄动?
柳慈慈并非愚钝之人,刚才她试图挽回颜面,却险些沦为黄金年代的神秘法师。
紧要关头,保全自身才是首要。
别这样,都是我的过错,我并不知晓您是柳总的亲人!
提及“柳总”二字,大龙哥特地加重了语气,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任何心智健全者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
咦,你叫柳建义?我似乎觉得这个名字也颇为耳熟。
大龙哥松开手,又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柳建义一屁股坐倒,直坠入那摊酒中。此刻,前后衣襟皆湿透。
啊,您就是柳氏集团的柳经理!难怪我觉得面熟。
见大龙哥记起了自己,柳建义感激涕零,手脚并用挣扎起身。
大龙哥,是我,是我,我们还是商业伙伴呢!
终于有机会攀附关系,柳建义心中一宽。
别过来,你满身酒气,熏得我难受!
大龙哥面露嫌恶,推开了柳建义。柳建义再次坐倒在地,这次他不敢再靠近。
大龙哥,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表明身份,让您误解了。我先自罚一瓶!
他注意到大龙哥道歉时是以瓶为单位,于是效仿之,打开一瓶酒准备一饮而尽。
大龙哥说道:你说得对,早说你是柳建义就好了,我也不会出手。没问题,罚一瓶,就罚一瓶,可别多喝了!
是是是!
柳建义刚要把酒瓶凑向唇边,又被大龙哥制止。
大龙哥,别拦我,我非要喝不可!
柳建义明白,大龙哥阻止他是出于礼貌,若真拒绝,便是拂了他的面子。
谁说我要拦你了,我是说这瓶酒开启时洒了一些,这不算是完整的一瓶。
大龙哥指着桌面上几点酒渍解释道。
还真没错,那些酒渍正是从这瓶酒中溅出的...
很好,我替换这瓶,龙霸兄的行事果然独具匠心。
拍打了一下马屁,柳建义接过一瓶神秘的魔酿。
柳耀早已笑容满面。
龙霸兄果真懂得游戏规则。
明明是在施展威压,还要让人甘愿屈服。
关键在于,他的逻辑无懈可击,令人不得不信服。
等等。
龙霸兄再次阻拦了柳建义。
龙霸兄,这次没洒吧?
柳建义一脸困惑,因为他这次用魔法咬开了瓶封,就算有溢出,也是流入他的口中。
这酒释放出一股奇异的雾气,灵息已散,不算数,不算数。
我天。
简直是奇谈怪论,这也能行?
柳耀对龙霸兄佩服得五体投地。
问题是,桌上未开封的只剩下一瓶幽灵白兰地——腾云茅台。
市价堪比黄金。
柳建义点来只是做做样子。
这瓶尚未开封,且幽灵白兰地不会产生雾气,你来享用这个吧。
龙霸兄体贴地解开腾云茅台的魔法封印,亲自将其递至柳建义手中。
望着那沉重而精美的瓷器,柳建义感到肝部一阵刺痛。